郭龙听了非常郁闷,当初他之所以能毫无痕迹的把江潇潇的购物记录更改掉,是因为他在花漾年华小区布了阵,阵法中控制着江潇潇自行购买了抗抑郁症的药品,那个阵法属于逆天阵法,弄完后差点让他半条命都没有了,现在让他再花半条命去弄这个,他才不干!
王华竹听他拒绝,厉声说:“我给你钱!多少都行,你去立刻给我办!”
郭龙没有理会,横竖他服务的富人不止王华竹一人,没了他还有别人,犯不着为他搭上命。
半个月之后,他在梦中惊醒,掐指一算,立刻买机票飞到开阳县。
开阳县的县长三年前刚上任,最近给开阳县弄了两个大项目,一个是书画展,一个是建饲料厂。
开阳县周边有许多村庄,以生产玉米、小麦以及人工养殖鱼苗为生,有个大城市来的投资商看中了这块,准备建立一个猪饲料厂,此厂一开,不仅能为县带来经济上的收益,也能解决县人口的就业问题。
县里经过调查讨论后,欣然同意,并且打算把县北一部分的土地划给这个猪饲料厂。
县北是金龙河的龙头,为了不让河流断流,打算把龙头迁到西边,这样金龙河便由西引入至南了。
郭龙不同意,不肯让步。
县长对于郭龙并不陌生,当初上任时候,就是在他管辖时间内建造的金龙河,其实县长一直都没有搞懂这条人工河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当时郭龙身后跟着一笔大投资,让他觉得为了这笔投资可以搞出这么一条人工河来。
但是如今另一笔投资来了,那么这条人工河自然要得让步。
郭龙见说不通县长,便沉着脸打听到猪饲料厂的投资人分别是谁,没出意外的,他在名单上看到了陈昊洛的名字。
不禁冷笑一声,觉得对方真是胆大包天,教训吃的还不够多!
第二天他找到陈昊洛,陈昊洛很温和的说:“我不太明白郭先生的来意,只不过这个猪饲料厂虽然有我的名字,但是我并非主要股东,没有什么话语权,真正占大头的是河乐娱乐。”
郭龙不肯信,说:“河乐娱乐怎么会投资猪饲料厂?”
陈昊洛说:“为什么不可能?有钱赚的生意大家都想分一羹嘛。”说完就递给对方一份文件就离开了。
郭龙打开文件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河乐娱乐的章子以及签名。
他简直气疯了,认为这是王华竹给他一个威胁,当初是他说服王华竹投资开阳县,才使得金龙河的引入,如今他不肯为王华竹办事了,王华竹便给了他这样一个威胁!想想他对于其他人的手段,简直太司空见惯了!
想到这里,他给王华竹打了一个电话,警告对方别太过分,别忘了自己手里也有他的把柄,而王华竹则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去签合同了?”
郭龙冷笑:“你公司的章子都清清楚楚盖在上面,不是你难道是鬼?”
王华竹知道对方确实有些手段,此刻冷静下来立刻服软:“你先别生气,我查查再给你消息。”
这一查就发现自己公司确实投资了这个所谓的厂子,但是盖章签字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太太耿娟。
他跑去质问耿娟,耿娟却抱着儿子,淡淡说:“我觉得挣钱,就投资了,有问题吗?”
对于自己家里这位太太,王华竹向来没有什么好话,或者说向来没有什么话,当初两家为了利益联姻,他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太太,就同意了,婚后他常年在外面玩,尤其是有了儿子之后,自觉对于两个家族是有了一个交待,越发玩的无所顾忌,反正家大业大,娱乐圈每年都有漂亮年轻的人出现,每一个都够他乐不思蜀的。
刚开始耿娟还会去约见这些女生或者男生,到了后来则变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王华竹冷眼旁观,认为这个太太还算聪明。
他对耿娟说:“你又不懂生意,乱投资什么?这个项目不行,撤了!”
耿娟却反问他:“哪里不行?”
王华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告诉她,因为为了讨好郭龙,所以不行吗?
耿娟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更加要投资这个项目。她是不管公司生意的,但是她手里的股份足以让她的话在公司也有一定的地位。
王华竹把自己的苦衷对郭龙说了,郭龙听了更加不耐烦,同时很看不起王华竹,认为他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简直窝囊到家了!
于是给了王华竹五天时间,五天之后若是还不撤工,他便把王华竹的那点破事儿全抖搂出来,反正师傅的墓地若是保不住,他死后也没什么颜面,既然他没了颜面,那么大家都别活了。
王华竹转了一圈,末了发现还是得找太太,得让太太撤资,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给太太交待了,太太宛若西太后一般安然的笑笑,绝口不提撤资的事情。
王华竹在太太面前痛哭流涕:“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错,可是咱俩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啊!”
耿娟看着他,从卧室报销柜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王华竹打开文件,越看越心惊,他张了张嘴,说:“这些都是胡说八道!你就是信了这个所以才去投资的?这也太胡闹了!你要是怀疑,可以直接来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