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顺利的成为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守门员,这和葛莱芬多今年新选的守门员奥利弗·伍德一样,都是从竞选的几十名二年级学生中择优录取的。这个周末他就要开始集训了,早餐时微微显得有些兴奋,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了。
“米歇尔,你会去看我训练吧!”罗伯茨一脸希冀。
“我···”手臂的疼痛又开始了,勺子从指间滑落,‘叮’的一声敲打在银碗边上。银碗翻倒了,里面的麦片粥泼洒出来,顺着桌沿边流动着。我连忙起身离开餐桌,低头检查身上的袍子是否沾染了麦片。
“米歇尔,你没事吧?”罗伯茨担忧的望着我。
“没事。”我微微笑了笑,餐桌上的一大滩污渍消失了,干净的银碗和勺子出现在桌边。
“你手抖成那样,还叫没事?”怀特微微恼怒的说。
“是呀!你手抖得连勺子都抓不住了。”露西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哼”一声冷笑从我背后传了过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如果不想吃早餐,你就应该回宿舍写完家庭作业,而不是在这里挡着其他人的道。”斯内普漠然的说着。
“对不起,院长。”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了礼堂。气呼呼的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在了床上。如果不是他处罚我研磨了整整4个小时蛇的毒牙,我的手臂也不至于酸痛得拿不住勺子呀!心里不停的诅咒着斯内普,他那略带嘲讽的脸立刻浮现在眼前,我挥舞着手臂要去教训他。可是手臂再次酸痛得发起抖来,看来我已经气得将正经事都给忘了。
穿过走廊来到校医院的入口,庞弗雷夫人似乎在给谁看病,“那些家伙的食物非常杂乱,带有轻微的毒素也是正常的。你记得要及时的更换绷带,伤口才会愈合得快一些。”看来有人受伤了,我放慢脚步站在了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谢谢。”一个并不真诚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萨夫教授。庞弗雷夫人乒乒乓乓的收拾好东西走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样低级的错误,还真是有失您的水准呀!”斯内普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你可别忘了,邓布利多当初聘用你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还要等着你亲自来完成,所以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呀!”
“据我所知,这样蚂蚁般大小的失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萨夫教授傲慢的说:“事情依旧处在我的掌握之中,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你能这样说那就太好了,只不过,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你是不是应该要再加把劲呀?”斯内普语气平淡的说着。
“据我所知,那些家伙的头脑虽比杏仁大不了多少,但也不会像您的那些魔药材料一般,任凭我揉圆捏扁的!”萨夫略带挑衅的话,却并没有得到斯内普的任何反应。这时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再次回到病房中,“斯内普,这是你要的药剂。”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走了出来,我假装是刚刚才到门口,看见斯内普和萨夫走出门,我微微笑着说:“教授,早上好。”“恩”斯内普看也不看我,只是用鼻子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萨夫教授的左手掌用纱布缠绕着,看起来似乎挺严重的样子。“贝克特小姐,你也挺早的呀!”他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庞弗雷夫人为我上好了药,但不让我立刻离开,反而让我在病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也许很长时间没像今天这样放松了,所以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整个人感觉非常的轻松。
之后的几天里,萨夫教授的手掌依旧用纱布缠绕着,大家因为对他那高傲态度的不满,所以都在天马行空的猜测着那伤的来历。有人说,那是被巨怪用蘸了毒的箭射中了;有人说,萨夫在湖边散步被跳起来的乌龟咬伤的;还有人说,那是被恶毒的麻瓜诅咒了······
大家的这些猜测纯粹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没有一个靠谱点的。直到那个周末,事情才有了一点眉目。那天我们围坐在休息室里写家庭作业,比亚诺有些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罗伯茨因为思路突然被打断了,所以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眼睛又不长我身上,我怎么知道你看见什么了。”里德斯则一脸坏笑的说:“难道你看见有女性能盯着你的脸,超过三秒钟了?噢,那就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说着,罗伯茨也跟着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
比亚诺到是显得不那么在意,连连摆手说:“不是的,我是看见萨夫教授手上的伤了。”大家立刻来了兴趣,都坐了过来。比亚诺接着说:“我本来是想去找教授,问问他,可不可以教我一些决斗的方法。但是,我没有在办公室里找到萨夫教授,于是我就想要不要在那里一直等到他回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他的桌子上,放着刚刚换下来的纱布。”
“有什么特别情况?”罗伯茨突然问。“上面蘸有一排密集的大小不一的血迹。”比亚诺认真的说。“一排血迹?大小不一?怎么听着有点像被咬伤了呀!那伤口这么久都还没好,看来不是一般的东西咬伤的。”里德斯若有所思的说着。
我脑袋里立刻想到了纳吉尼,那条黑魔王身边的巨蛇宠物,但又随即否决了。纳吉尼的毒液虽然能导致伤口缓慢愈合,但它那样巨大的个头,不可能在萨夫教授那并不巨大的手掌上,留下一排大小不一的血迹。
之后我们总是想方设法接近萨夫教授,以便弄清那伤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可是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于是我们都希望他伤口愈合后能在那或多或少的伤疤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他似乎找庞弗雷夫人要了祛疤的药剂,所以当他终于解开纱布时,手掌里里外外找不到一丝伤疤。这让我们大家都感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