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景问一惊,想不到拂来的伤势会这么重。
“没关系,一半是别人弄的,一半是自己弄的。”拂来平静的样子让景问微微放下了心,“你和刘婧怎么样了?”
景问一怔,为什么拂来知道,但是随即她苦笑道:“她是人类,人类有人类的信仰,我没办法请求她伤害自己。”
“放心吧,这个世界马上就会改变的了。”拂来目光看向了皇城之北,“所谓背叛了神的意愿,只是在自己的头上硬要套上一个枷锁而已,实际上,哪里有神呢?所有人都信奉一个道理,那么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真理。”
“可是真理的产生往往是因为真理的背面是大家所唾弃的,如果背面消失了,所谓的真理也就会变得苍白无力了。”
“比如说人类都觉得不偷不盗是好的,可是如果所有人都不偷不抢,那么做一个所谓‘遵纪守法’的人就变得理所应当的了,现在标榜的一些所谓英雄事迹也不过平常。”
景问下意识地结果话,“所以现在人类那么崇尚创世神启示录是因为有背叛者。”她的眼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所以暗夜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手段。”拂来伸手递给景问一杯葡萄酒,“而我就是要在今天把这个错误修复。”
“修复······”景问结果葡萄酒,扬起一个笑容。
充满希望和憧憬。
拂来也翻手拿出一杯酒,和景问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其他亲王都愣愣地看着这个变化,从拂来“惩治”茗华,到拂来和景问说了一大段话之后饮酒,亲王们心里隐隐不安。
隐藏在黑袍下的皇压抑着声音,道:“维特,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少,如果不想你那个小新娘在新婚之日受死,那你得和我签署主仆契约。”
拂来有一些嘲讽地看向他:“你以为你能够抓住所有人的把柄就能够控制我们了?”
皇不慌不忙:“我知道你有办法让那个人类躲过血族的视线,但是我可是继承了暗夜大部分精血的人。还有风久景问,数十年前我放过你一马,你现在反倒和维特一起来算计我。”
景问目光变得有些暗沉:“倒是恶人先告状了,那只蛊虫不是很好养的吧。”
“的确,用了上千个女子的心头血和相思泪,耗费二十年制成,就是为了对付心中有了爱意的血族。”皇颇有些得意,稳操胜券的样子:“我知道你发现了,可是你没有办法逼出它,只要你还喜欢着那个人类,你的心就会被蛊虫啃噬得干干净净!”
“可惜你只是一个半吸血鬼,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不过只要有着血族的血脉,你就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这只蛊虫。”
景问突然笑了起来,“皇,你知道吗?风久家族代代相传的秘书就是:镜面。”
皇一怔,沉声道:“原来如此,可是我是没有爱情的。”
“这是有一点麻烦。”景问笑起来,她貌似不是很在乎这个威胁不到皇的样子,“你最大的败笔就是······”
“太掉以轻心了!”
景问猛的俯冲上去,对着皇张开五指。
“风动九天!——”
天空中兀得出现了一片飓风,并且越来越大,甚至如同席卷了整片天地一般。
原本想要看热闹的血族纷纷降到地面上躲避。
飓风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风刀,不停地旋转着,划过的物品切口齐整,却是断成了两截。血族们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风久家族的力量可不止来自于背叛者的身份啊。
皇的瞳孔骤然紧缩:“呵,不错的能量波动啊,你的所谓法门就是硬拼吗?太天真了!——锁灵!”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颗漆黑的珠子,这颗珠子朴实无华,散发着浓浓的怨气,一拿出来所有的血族就好像脖子上被架了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
“这是······血族至宝锁灵珠?!”有血族惊呼出声。
拂来虽然是站在风暴的靠近中心之处,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比较轻松的,但是她的状态以可以感知的速度下滑,看来那杯酒起作用了。
“锁灵珠,暗夜,你真是死了也不得安息啊。”锁灵珠里是血族始祖暗夜的死魂,也只有暗夜,才能够让所有的血族产生一种危在旦夕的感觉。
可是拂来的这种感觉忽强忽弱,她捂住自己的腰腹,皱眉轻咳,面对飓风不再轻松。
锁灵珠的强大之处在于,所有由血族血脉力量发动的招式都会被禁锢。但是当年风久公爵差一点能够将皇杀死的原因是,风久家族本身就有属于它的力量传承体系,于是尽管所有的血族都战战兢兢恐惧地面对着锁魂珠,可是景问的风的声势也只是稍稍小了一点。
作为皇者,不能一击毙敌的时候就要学会调遣手下,皇看了一眼六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亲王,心中冷笑,暗想他们的软肋,但是最后却是对拂来道:“在风杀害到我之前,你的小新娘一定会被我揪出来杀死的。”
“那就试试。”拂来甚至笑了,在皇似乎愣神了之后,她缓缓道:“我把我的一部分能力分割给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