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廉的车确实被人动过了,但这车他昨天才从保养店里开回来,店里的维修工说,车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车主趁着出差开到他们店里做做美容。”陈霖说。
“去古廉家的事情都有谁知道。”陆怀玉扶着耳机,声音沉得石子抛进了像幽静的湖水中。
“我是出了车祸才知道的,周周没跟我报备,跟她去的那三个人,是她觉得信得过的。”陆怀玉这一停职,就出了这种事,陈霖的压力骤然增大。
“那三个人,你有什么判断。”
“都不太像,有两个一毕业就来我们警署工作了,还有一个从下面调上来的,做警察的时间比你和我还长,而且都是清白人家,虽然没参军,但打仗的时候,他们父母也是捐过物资的。”陈霖的声音低了下来,“队长,这件事你真没告诉袁嘉林?别总是往署里怀疑,大家都跟帝国没什么牵扯,背调我们都知道的啊。”
说起背调,陆怀玉想起一件事。
“查一下他们三个跟桦树集团有没有关系。”
陈霖听了很疑惑,“查这个做什么?桦树集团员工这么多,我们警员有些沾亲带故的很正常嘛。”
“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实在是桦树集团出现的频率太高,陆怀玉查案都快查出神经衰弱了。
周周的父母在病房里陪她,殷蔷在病房外眼巴巴的望着,下定不了决心进去。
听闻周周醒了,陆怀玉和袁嘉林才返回病房,殷蔷抓住了这个时机跟着他们进去。
周周的手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看得她父母心疼死了,所以周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慰她的父母。
看到袁嘉林和陆怀玉进来,她就算全身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还是想勉强动一动,看得袁嘉林心头一紧,“小周警官,你这一动保不齐要再住半个月的院,到时候你们队长愧疚得去跳了底斯河怎么办?”
陆怀玉:“……”
周周闻言不动了,只是看着陆怀玉有气无力地说,“古廉…?”
“还没死。”陆怀玉说。
周周松了一口气,正觉得有点渴,还没开口说话,殷蔷就转向饮水仪,迅速接了一杯水,然后端着杯子走到了周周床前。
周周手动不了,殷蔷拿着水杯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周周母亲叹了口气,“我来吧。”
喂完了水,周周才眨着大眼睛,看向殷蔷,“殷姐姐,你怎么来了?”
周周母亲手里的杯子啪的一下砸到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周周父亲立刻拉着周周母亲退后了几步,怕玻璃碴子溅到周周母亲身上。
“妈妈,怎么了?”周周被吓了一跳。
“不小心打破了杯子。”周周母亲微笑了一下。
这个说辞怎么这么熟悉,袁嘉林看了一眼陆怀玉左手,也同样是“不小心”。
陆怀玉感受到了袁嘉林的揶揄的目光,也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不由自主地藏了一下受伤的那只手。
殷蔷的脸都僵了,她突然觉得她这样冒昧的到访不仅没什么用,还弄得所有人都尴尬,而周周也不见得有多开心。
还不如刚才见到她队长时那样激动。
在场唯一不尴尬的可能只有周周了,她丝毫不知道殷蔷在她父母面前放出了什么豪言壮语,没有恋爱细胞的她还以为殷蔷是追着陆怀玉来的。
“上次没来得及介绍,那就是我们队长的男朋友,是不是特别般配?”周周勉强朝袁嘉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殷蔷僵硬地点了点头。
“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在我们队长身上了。”周周小声说,“这冰块只有袁教授捂得化。”
周周母亲听到了前半句,这女人居然还追过周周的上司,不会是人没看上她,才退而求其次追他们家周周的吧?
如果她有心脏病,估计能当场病发,如果她知道殷蔷才刚离婚,不用心脏病,也会当场撅过去。
不过周周母亲肯定想不到,殷蔷追了人一个月,被追的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看着周周母亲的脸上由白变青,殷蔷只能祈求这位祖宗不要再说了,不然她母亲说不定要她一起住院。
“我早就对你们队长没想法了。”殷蔷急忙解释。
这次周周的回答还好没让她本就不高的印象分一扣再扣,“你好像是跟我说过…不过我以为你说的是假的嘛,所以你是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