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怀玉说,“你要带三个人,车里坐不下。”
艾伦“哎呀”了一声:“我不是要搭顺风车,听说你跟报案人很熟,不如跟他打个招呼,把这案子撤了呗,舞池里还有好多哥哥在等着我呢。”
陆怀玉瞥了他一眼,不再听他废话,转头开车扬长而去。
艾伦在后面喊道:“我开玩笑的!诶!真走啦!”
艾伦在原地笑出了声,然后吹着口哨回警署换衣服去了。
袁嘉林不禁再次感叹,这人真有意思,突然被陆怀玉反问:“你喜欢?”
“喜…”袁嘉林本来想逗陆怀玉,又想到两个人还没说清楚的岌岌可危的感情,立马改口道,“不喜欢。”
陆怀玉显然感受到了他的未尽之意,光驱车突然加速,吓得后座的两个人抓紧了安全带。
“我就是觉得他好玩,想逗一下你,别不高兴了,看把两孩子吓得。”袁嘉林好像没感觉光驱车在超速的边缘,波澜不惊地说。
陆怀玉把车速降了下来,紧绷的嘴角意味着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我知道。”陆怀玉说。
但还是吃味。
这个点港口高速的车不是很多,他们四平八稳地到达了目的地,交警在跟埃里克交流。
一看到陆怀玉,埃里克就迎了上来,“我不知道他们哪找来的跟我爸一模一样的人,交警还偏说这是意外,意不意外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人就不是我爸。”
交警也上来,跟陆怀玉说:“陆队长,这个事吧,按我们这来说就是赫尔曼全责,他直直往人家车尾撞去的,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监控确实拍得一清二楚,他们警署的同事在后面追,连续过的几个监控都能看见赫尔曼的车一直加速,警车也穷追不舍,然后到了一个弯道,赫尔曼也没减速,撞上了正在转弯的另一辆车。
那“砰”的一声听得人震颤一下,只见前车打旋往边缘撞去,车头直凹进了透明护栏,护栏被撞显出了红色,自动报了警。
“要我说这事就很清楚,人那一家三口可怜得紧,开开心心旅游回来却遭遇这种意外,我看他们就是不想赔钱才在这扯皮。”说完还还瞪了埃里克一眼。
交警又指了一下被压着的杰琳娜,“我看那位女士有担当得多,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虽然桦树集团出这么大事,但赔款还是拿得出来的不是?人家小孩孩子上高中,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赔款对人家多重要不知道啊,而且是你自己撞上的人家,总不能说人家讹你吧。”
埃里克想要辩解:“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又不是赔不起,就想着逃避责任,那怎么不是不是你父亲,我可没听说桦树集团董事长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这个时代你还想指鹿为马?”交警一看另一辆车到了,下来的正是艾伦一行人,“行,法医到了,结果出来看你还能不能赖账。”
陆怀玉没有轻易下结论,埃里克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尸体就躺在那里,说他不是赫尔曼实在太过勉强。
艾伦先扒开了尸体的嘴,发现死者牙齿确实整整齐齐,一点裂缝都没有。
陆怀玉问埃里克:“赫尔曼有牙隐裂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老古董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又不严重。”埃里克说,“有次他说牙痛,问我是不是有东西卡住了,我就给他看了一眼,发现有微微的裂痕,我当时不在意,就没跟他说。”
后面没多久他们就吵架了,就更不会说了。
杰琳娜在后面嘶吼:“你在乱说什么,你父亲健健康康的,就你恨不得咒他早点离世,现在人没了你又说些什么笑话。”
埃里克不想听杰琳娜说话,拉着陆怀玉走远了点,“这件事我记得清楚,不会弄错,我怀疑…这是老古董来的一招金蝉脱壳。”
“而且,我姑姑那个样子很可疑,像是早就知道要发生这件事一样。”埃里克说。
“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也需要证据,先等检测结果出来。”
“我知道,口说无凭嘛。”埃里克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可不嘛,现在整个桦树集团都压在他身上,股票暴跌,多项工程被审查,以前那些为了资助研究所的虚无项目紧赶慢赶地在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