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陶夭夭轻轻挽住牛先生,小脑袋靠上牛先生的肩头:“我想去维也纳。我们第一站去维也纳好不?”
“维也纳?”牛先生沉吟着,颔首,“好,一言为定。”
“哎哟——”又一声小小的惊呼,从厨房传来。
不同的是,这声惊呼过后,传来菜刀砸上地板的声音,然后伴随着曲澜低低的痛楚的声音:“我的手指头。”
陶夭夭咬牙,磨牙,最后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袋。
牛先生不言不语,凝着陶夭夭一系列的动作。
终于,牛先生轻轻吐出一句:“虽然不可能发生命案,不过……血流多了也不是好事。夭夭,警察上门……似乎不是好事。”
“我的脚趾头——”曲澜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次,还有砧板落地的声音。
陶夭夭霍地起身,握握拳头:“看来,有人想拆你的厨房。”
说完,她吸着拖鞋,大步朝厨房走去。
一推开厨房门,陶夭夭的眼睛,狠狠地抽搐一下。
眼睛有些涩。
厨房里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狼狈。
更狼狈的是,曲澜正弯腰拾菜刀和砧板。
而他的食指,果然有个被菜刀切出来的月牙伤口,正冒着血丝儿。
合了合眸子,陶夭夭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刀和砧板,扔到灶台上。拉着曲澜就往外走。
“夭夭,这只是小事。”曲澜不动声色。
陶夭夭死命往前面走,压根不看他:“闭嘴!”
“嗯,夭夭,我闭嘴!”曲澜声音略带委屈。
“……”陶夭夭小脸抽了抽——他闭嘴了吗?
闭嘴了还故意装委屈?
“夭夭,书房里有云南白药。”牛先生声音淡淡。似乎隐隐还有着不悦。
陶夭夭拉着曲澜,转身就朝书房跑。
一进书房,陶夭夭鼓着腮帮:“自己坐下!”
说完,一个个抽屉拉过去。
抽屉里果然有云南白药。陶夭夭拿出来,揭开盖子,倒出些在他伤口上。
看着她绷紧的小脸,俐落轻柔的动作,曲澜薄薄的唇角,轻轻扯开个笑容。
“好了!”陶夭夭鼓着腮帮,“你回去吧!别找罪受。好歹你是个大少爷,哪个酒楼都可以去,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挨菜刀么……”
话音未落,只觉面前暗影一闪。
然后,她尖尖的下巴,被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握住。
曲澜薄薄的唇,飞快印上那扁起的小嘴。
如蜻蜓点水般……他深邃的眸子,落上她微红的眼眶:“夭夭,我道歉……一起回去,好不?”抓开曲澜的指尖,陶夭夭起身向客厅走去:“曲先生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