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听着曲长柏气愤的指挥,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涩涩地瞄瞄地上十盒杜雷丝,
好尴尬!
可是这是曲澜和她放在卧室的个人**物品,怎么会跑到曲长柏这里来?
明明就只有她和曲澜知道,家里放了十盒避运套嘛!
曲澜深邃的眸光,缓缓挪开,落向正摇晃着身子笑得哈皮的夏小蒙。
这小蒙实在太闲了……
无事生非,就是说的夏小蒙这种。
“喂,别看小蒙,和她没关系。你们倒是交待清楚!”曲长柏长臂一伸,不客气地去扯曲澜耳朵,“你可千万别和我耍赖,说这不是你们的。”
“……”陶夭夭眼花花地瞅着老爷子的动作,小嘴忍不住张圆了。
这是英明的恒天国际开山祖的粗鲁动作吗?
曲澜反应奇快,微微一侧身,就错开了曲长柏的大掌。
这让曲长柏更加生气,板着面孔,肩头颤动得厉害:“气死我了。真是枉费我几十年的心血。”
一边说,曲长柏一声长叹,颓然坐下。
双手抚额,不再说话。
那模样,让原本开心的夏小蒙,都愣住了:“爷爷,你怎么啦?”
曲澜眸光冷凝,扫了眼夏小蒙。
“我不是故意的。”夏小蒙赶紧闪人,小跑向外跑,“我就是对爷爷忠心嘛!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瞒着爷爷嘛。谁都知道爷爷对你的殷切期望,你们本来就对不起爷爷的心意嘛……”
说到最后,夏小蒙已经没了影子。
然后,连脚步声也没了。
陶夭夭眼花花地瞅着夏小蒙消失的方向——她跑得挺快。绝壁是个识时务的高手。
“爷爷,那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曲澜冷凝的目光,不知何时,又恢复温和,他缓缓蹲下,大掌轻轻合上老爷子的膝盖。
曲长柏侧过身子,曲澜搁在他膝盖的手,落了空。
淡淡一笑,曲澜却尾随着,再次落上老爷子的膝盖:“生孩子也要优生优育。有时候我要出去应酬,不得不沾烟酒,这就不适合要孩子。所以这种时候,要用到这些。”
曲长柏轻咳一声:“真的?”
“假的!”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夏小蒙,又将脑袋伸进来,“爷爷,我都问了杜子锷了,澜哥哥这一个月内的应酬,都是杜子锷帮着去应酬了。爷爷,他们夫妻一起骗你。”
“小蒙——”曲澜声音严厉起来。
真是不怕事大!
“爷爷,你看,瀾哥哥凶我。”夏小蒙可怜巴巴地向曲长柏求助,“爷爷,我这是揭穿澜哥哥的真相,所以他恼羞成怒了。”
“啪”一地声,曲长柏的巴掌,大力落上办公台。
原本有息怒趋势的曲长柏,这回真怒了:“曲澜,你还当把我当老小孩哄呢!”
他伸出手,指头气愤地指着曲澜:“年年催你结婚,你给我从二十二岁拖到三十岁,都直接给拖成个老男人了。现在好不容易结婚,我总算看到希望了,觉得有盼头了,觉得你有子嗣的那天,我就能卸下这副重担了。结果居然给我避运。曲澜,我白白疼你三十年。”
曲长柏说着,竟哽咽了。
叱咤风云的一代老企业家,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