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琳心中一紧,好不容易扯出个笑容:“就是爷爷给你们联系的钱专家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楼呀?”
“也许做了亏心事。”曲澜神色淡淡,语气淡淡,透出几分疏离,“听说晚节不保。”
“原来如此!”曲曼琳讪讪地笑着,“这么说来,她死不足惜……”
曲澜轻轻颔首。
“曲澜哥,我还有事,先进去找爷爷了。”曲曼琳低着头,急急走过曲澜身边,推开玻璃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曲澜凝着曲曼琳零乱的脚步,不知不觉拧眉。
“哥——”夏小蒙挽住曲澜的胳膊,不满地抱怨着,“我今天找你半天啦,就是没找到你。你都到底去哪了?”
曲澜不着痕迹地拉开夏小蒙的胳膊:“小蒙,我这几天很忙,不能陪你。”
“我才不用你陪。”夏小蒙又再次抱回他的胳膊,“我又不是陶夭夭,天天腻着你。”
提到陶夭夭三个字,曲澜不知不觉揉了揉眉心。
那丫头才不会腻着他……
夏小蒙抬起头来,有些颓败:“哥,我追了陶越好久啦,压根不起作用。别说火花,连热量都没有。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太不科学了。一面热的游戏,不好玩。哥,我还要继续去倒追他吗?”
“嗯。”曲澜心不在焉地应着。
就是知道这两人不会轻易来电,他才会让夏小蒙去追陶越。
要是容易来电,他曲澜如何对得起容川那个兄弟。
容川对夏小蒙的珍惜,是那样的深沉……
只可惜夏小蒙这丫头,一直把容川当成兄弟来亲,把他曲澜当成爱慕者来爱慕。
夏小蒙完全是傻傻分不清楚,到底对谁是爱情,谁是亲情,谁又是友情。
“唉,好命苦!”夏小蒙抱怨着,“如果不是因为我太爱哥了,我才不会去招惹那座冰山。没话说,又不会玩。每次去,他都是在看股市。不好玩。他干脆别娶老婆,就把股市当老婆算了。”
曲澜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抓开夏小蒙的胳膊:“我现在有点事。”
“唉——”夏小蒙失望地看着曲澜的背影,“每次都说忙,你就不能找个新鲜点的理由拒绝我吗?唉!”
“小蒙,我现在是真忙。”曲澜走向执行董事办公室。
陆院长给的钱医生那份最后通话纪录,他要亲自核对一下,检查下有没有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条线索十分重要。
“唉,除了忙还是忙。”夏小蒙抱怨着,“要是刚刚陶夭夭找到你了,你这会儿应该不会说忙。”
“夭夭?”曲澜正要坐下,又腾地起来,瞪着夏小蒙,“夭夭刚刚来了?”
“来了。”夏小蒙的嘴,忍不住噘起来,“一说陶夭夭三个字,你就基情满满。”
曲澜大步过来,紧紧抓住夏小蒙肩头:“她来多久了?现在在哪?”
“哥,你掐住我脖子啦!”夏小蒙拼命捉住曲澜的胳膊,“咳,你轻一点。她来了,爷爷不在,你不在,连杜子锷都不在,她等了好久,又回去了。”
松开夏小蒙,曲澜大步向外走去。
夭夭逃出天涯咖啡厅,得费多少劲,结果却没找到他。傻丫头得多失望。“喂,你追不到她了。”夏小蒙追出来,“她十分钟前就进地铁站了,现在肯定已经回咖啡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