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累了,站起来,拿着包包,一步一挪地往外走,眼角的余光,却瞅着曲澜。
小嘴却自言自语:“我今天必须回去看我爸妈。以后不见就不见吧!我不会再来找你的。别以为女人没有骨气。”
曲澜正在按键盘的手缓缓一顿,深邃的目光目送她的背影。
陶夭夭想大哭。她已经走得够慢了,可是她把话都说死了,为什么曲澜还不留她?
哪怕说一句话,她也有台阶可下呀。
哪必他说一个字,她也能知道他其实还在乎她的,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陶夭夭终于走出了董事办公室。
曲澜合上眸子,浓眉拧成丘陵地带的山。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脸。也遮住眸间淡淡的悔意和失意。
不知过了多久。
“你在伤心吗?”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其实你舍不得我走是吧?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上,算了,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我过几天再回去看爸妈算了。秦文武在哪里,我让他送我回酒楼。你愿意什么时候回酒楼,就什么时候回好了。不过,你就算晚上和哪个女人去约会,也千万不要告诉我,更不能让我看到。否则,我就……我就真走了。”
曲澜全身一震。
缓缓的,他松开手。
站在面前的,正是刚刚那个说要有骨气的陶夭夭。
她红着眼眶,满满的不甘。身子还摇晃着,显然挺着个大肚子,有点支撑不了体重,站得有些辛苦。
曲澜的手,缓缓伸向陶夭夭。
陶夭夭默默地看着那只大掌,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还没想要怎么做,小手已经轻轻放入曲澜的大掌。
曲澜随手关了手提,收拾好,起身。牵着她向外走去:“我送你回酒楼。”
陶夭夭一怔。
心里忽然就腾起狂喜。
她好象赢了。
可是,即使她赢了,刚刚的伤心都是真的,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曲澜牵着陶夭夭,大步向电梯走去。
看到两人的所有职员,都不约而同地瞪着他们。
这段时间公司不太平,再加上陶夭夭没出现在婚礼现场,许多员工心里都有一杆称——这回,曲先生和陶夭夭一定闹崩了。
可不,原本好腻歪的夫妻,天天眉开眼笑,畅快交谈的夫妻,现在上下班时,两人之间都能站个大人。
肯定两人已经分手,迟早各奔东西。
可今天,曲先生又牵上陶夭夭的手。于是,职员们看不懂未来的走势,无法猜测接下来的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