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地想。
刚刚是夭夭踩空一脚,可他能在第一时间将她掠回。但他选择陪夭夭跳海。
他就想知道,他到底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
显然,他跳得值。这丫头这么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那是千言万语,也无法诉说得明白的信任和依赖。
“你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吗?”陶夭夭的声音,从他胸口挤出。
“我们先沐浴。”曲澜起身,长臂抱起陶夭夭纤细的身子,大步向游艇里面走去。
他抱着她,一起滑进二楼的大浴缸。
两具身子浸没温热的水,曲澜的声音才低低滚落:“夭夭知道纳兰容若吗?”
一双手,却不由自由爬上她胸口。他紧紧凝着她。
陶夭夭身子僵了僵,她忽略掉他的手。
注意力落上纳兰容若。她咬咬牙:“我知道了,你是说,男人再爱一个女人,也不会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世上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曲澜摇头:“夭夭,纳兰妻子不死,他就只会爱她的妻子。”
见她闷不作声,曲澜指尖捏捏她的鼻尖,轻轻加上一句:“纳兰那么多情深透骨的爱情诗词,就只有一个意思——珍惜眼前人。夭夭,一生,就是每一个现在组成的。”
“哦。”陶夭夭静默地瞅着他。
她懂了。
凝着她缓缓浮上笑意的眼眸。曲澜心头一漾。
这丫头看上去有点二,其实冰雪聪明……
只是,她不肯走心,更愿意稀里糊涂的活着,推崇大智若愚。
但陶夭夭又软趴趴的了:“人还是要门当户对的。瞧,如果我是哪家名门千金,爷爷他也不会这么拼命地催我生宝宝。”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朝曲澜挨了挨,似乎挨近曲澜一些,她就不害怕老爷子催了。
曲澜捏捏她的鼻子:“夭夭嫁的是我,我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爷爷那儿,你全推给我就行了。”
“可是……”陶夭夭小小幽怨地瞅了他一眼,“我发现,还是哥哥最好了……”
曲澜拧眉,心里浮上淡淡的不舒服。
这丫头,非得把他和陶越那个哥哥比么?
曲澜磨牙:“夭夭,那是你过去最重要的人,我才是夭夭将来最重要的人。”
凭嘛他要和大舅子争风吃醋一辈子。
太坑。
“可是……”陶夭夭瞅着他,“他只是我哥哥,血浓于水的哥哥,你非得和我哥哥争个高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