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突然聊到了这个敏感话题。
她无意聊,更不想聊,尤其在大家情绪都不对的时候。
压着焦躁,她沉了口气,耐心慢慢:
“江少,我和你不一样。”
“怎的不一样?!脑子缺根弦?!”
他又叼了根烟,抽得恶狠狠。
沈家瑶忍住吼他的冲动,耐心道:
“我不知道你和江总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知道,父母都是为孩子好。”
“我妈做这些事也是希望我能幸福。”
“我承着这份心,懂得父母的爱,自然不会违抗我妈。”
“虽然我确实不太想相亲。”
几分钟,不算冗长但真挚的话,似夜风,入了他的心。
他手间动作渐渐变慢,一下下,薄烟袅袅。
冷肆黑眸眯起,平静,无半分波澜,可沈家瑶又觉得它何止深邃,何止旷远。
他没说话。她不知他何意,只感觉那股冷峻渐渐黯淡,周围的冰封也缓和好多。
想来,他怒气是下去了。
江庭予叼着烟,盯她真诚小脸,又恢复肆意闲散。
半晌,才懒懒道:
“小医生,你很理想化,可并不是所有家庭都一样。”
“有些人,是毒蛇。”
他吐了口烟圈,眼里透着冷嗤轻嘲,倒真像吐着毒信子的蛇。
沈家瑶脑子一紧,电光火石间,想到他父亲,什么都没顾,张口就问:
“你是指江总?”
江庭予勾唇薄笑,挑着浓眉,咬字阴冷可怖:
“比蛇厉害,吃人不吐骨头。”
沈家瑶怔住,闪过思绪万千。
他难得没觉得她在打探,回答了个还算明确的答案。
可究竟江总做了什么,能让他这么恨?!
她觉得今天是问不出来了,以后可能有机会。
低头看表,发现时间已晚,她起身,冲江庭予深深鞠了个躬,话说得很诚恳:
“江少,今天谢谢你帮我。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江庭予盯她,缓缓捻灭烟蒂,也站起。
昏暗的灯光衬得黑眸迷离又暧昧,他轻轻从她耳后送来微风:
“老子不帮女人,只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