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阳光温暖舒适,空气中弥漫着九里香的清新味道,白青换上一身洁白的长裙,坐在轮椅上,轮椅周围全是花儿的海洋。祁晓瑜让人将钢琴搬到花园旁,远远看着母亲嘴角的微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尖尖的椿指轻轻落在钢琴上,悦耳的琴声响起,叮叮咚咚,是那首童谣‘小兔子乖乖’。
脑海里,又出现曾经的画面,第一次听见妈妈弹动钢琴,便是这首歌。
“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叫钢琴。”
“我能试试吗?”
“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弄坏了,这架钢琴,会陪你很久。”
那小小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祁晓瑜三岁时,第一次弹,便喜欢上了这种乐器!
那风吹起白青灰白的头发,她看着祁晓瑜,眼神里,满满都是宠溺。
“晓瑜,你长大了。”
“是的,我长大了,妈妈你也老了。”
祁晓瑜站起身,推着轮椅走出花园:“妈妈,你该去做康复运动了。”
白青握住祁晓瑜的手,嘟起嘴,洋装生气:“能不做吗?”
一瞬间,那沧桑的脸上,出现了年轻时的美丽!
“不能!”
祁晓瑜推着轮椅往前走,有护士迎上来接过轮椅。
“晓瑜,能不能多陪陪妈妈,一小会儿!”
白青转过脸,有些不舍。
“你乖乖去做康复,我很快就回来,以后,我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祁晓瑜幸福笑了笑:“乖乖的。”
“让我抱抱你,不然我就不去。”
祁晓瑜摇摇头,蹲在白青身前,将脸贴在她的腿上:“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我好想吃你做的韭菜盒子!”
白青轻轻抚摸祁晓瑜的头发。
“昨天穆先生找到我……”
“嗯?”祁晓瑜抬起头。
“他说啊,要和你结婚,问我同不同意。”
白青脸上突然认真起来。
“你怎么说?”祁晓瑜微笑:“你不会不同意吧!”
“小木头已经四岁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举行婚礼。”
“……”
“他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