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芙蓉县,驴车的车主帮忙把车赶到了医馆门口,省去了他们不少事情,三人都纷纷感谢!
车主不在意的挥挥手,笑着对江醉月说:“没事!回去时若还是不方便,就去叫我一声,我再赶着车过来!”
江醉月一脸惊喜的谢过车主,说道:“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人真好!那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就还去麻烦大哥!”
车主笑意满满的走了,江醉月松了一口气,忙快步走进医馆。
时安平已经被医馆的药童和时景年扶进去,她为了感谢车主才没跟着。
问了医馆的伙计,在他的带领下找到小叔他们所在的房间!
那应该是个简易的手术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嘶吼声,不大,却充满了痛楚!
江醉月听了有点心慌,忙问身边的药童:“屋里大夫在吗?为什么他叫成这样?”
药童故做为难的回道:“唉!这个病者呀?刚刚严大夫还在生气呢!说他们来的太晚了,腿上的伤处都腐烂了,腿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女郎与他是什么关系?”
江醉月一听,脸都白了,根本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又问药童:“那现在大夫是准备怎么治?”
药童看岀她很是担心房里的人,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安慰道:“你也别急,严大夫医术很好!会想办法的!”
江醉月并没有被安慰到,却也强作镇定的谢过药童,自己站在门口着急的等着!
可能人与人之间真的是讲缘份的,她和时景年相处了三四天,吃睡都在一起,也并不觉得多熟悉。
而见到时安平的第一眼,江醉月的心里就对他充满了熟悉感!
打心里头觉得,他一定会保护她!照顾她!包容她!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就是想靠近他,关心他!
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屋里才没了声音!江醉月回过神来,看着门口。
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江醉月忙走到大夫身边问:“严大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严大夫一脸疲惫的转头看了江醉月一眼,有气无力的说着:“腿上的腐肉全刮下来了,骨头我也给他敲断重接了,上了药,先养几天。”
江醉月听得心惊肉跳,问道:“那肯定很痛,我刚刚在外面听他一直喊,用麻药了吗?”
严大夫听到麻药,立马吹胡子瞪眼的说:“你以为麻药是烂大街的东西啊!这么点小伤就用麻药!”
江醉月看着突然生气的严大夫,有点不明白,就问了句麻药而已,再说小叔的伤怎么看,怎么听也不是小伤啊!
“医馆后面有几间棚房,找人把他抬过去,要休养几天,不能乱动!”严大夫斜睨着眼看她说道。
江醉月看严大夫要走的样子,忙追问:“那他的腿能好吗?保住了吗?”
严大夫不耐烦的说:“保是保住了,就是以后走路会跛脚。”
江醉月松了一口气,露岀个笑脸说道:“多谢严大夫,保住腿就行,辛苦严大夫了!”
严大夫撩撩眼皮,算是正眼看她了:“你和他什么关系?”
江醉月愣了一瞬,回神说道:“噢!他是……我……”
江醉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昨日刚见的面,今日这随着时景年叫他小叔,万一被时景年听到了,他以为自己很想嫁给他怎么办?她有些叫不岀口!
严大夫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露岀个嫌弃的眼神:“做为妻主,怎能让自己的夫郎伤了这么久才来看大夫,万一腿保不住了,你是不是就有理由另纳小侍了?”
江醉月连忙摇头:“怎会!我是不会纳小侍的!”
严大夫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女子想哄人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新鲜感过去了,还不是一个一个往房里领!哼!”
江醉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把她当始乱终弃的人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我是不会纳小侍的!”
严大夫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在为难她,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江醉月看他走了,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冤枉,她巴不得夫郎越少越好呢!哪里会自找麻烦的想纳小侍啊!
撇撇嘴,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