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在浴室里泡了很久,直到十根手指都被泡的起了皱,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披了浴袍走出来。
卧室内,景盛穿着黑色浴袍,手中正夹着一根香烟,却并没有抽,任由烟雾一缕缕源源不断的散着,猩红的烟火一点点逼近手指。
他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薄安安识趣的不想打扰她,便脚步放缓,小心翼翼的踩着轻柔的步调走近。
她才走了两步,景盛就警惕的回过了神。
见手指尖的香烟就剩下一小截,就直接把烟头掐灭,随手一扬,那截正冒着最后一缕薄烟的烟头就被他扔进了烟灰缸。
薄安安披着浴袍,半干头发还淌着水,素净安然的面孔描绘出惹人怜爱的美人出浴图。
她身体偏瘦,景盛的浴袍套在她身上,就跟披了个大麻袋似的。
她怀疑,景盛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给她准备了那么多衣服,却偏偏不给她准备浴袍,赤果果的诉说着他的居心不良……
景盛见她别扭的站在床前,身子挪到她身边,伸出手,动作干净利落的扯掉了她腰间的带子。
“呀——”遭到突袭,薄安安尖叫一声,赶紧伸出手拽住大敞的浴袍。
她白花花的玲珑酮|体一晃而过,更加的欲拒还迎。
景盛看着她慌张的动作,轻笑一声,神色镇定的看着她,戏谑道:“捂那么紧做什么?你很冷吗?”
薄安安垂眸看着面前这张俊美可恶的脸,依旧拽着挂在身上的浴袍,防止自己走光。
其实,在薄安安的印象中,混迹黑帮的人大都应该像南司夜那样的人,蛮横霸道,惟我独尊,不可一世,谁都不敢惹。
再不济,也要和王石那样的地痞二流子一样,得瑟的跟个暴发户似的,时不时耍耍拽,玩玩横,身边再跟上一众小弟,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场面要多拉轰有多拉轰。
而景盛看起来儒雅贵气,就像城堡中走出的王子,让人怎么也无法能将他与黑帮头目联系起来。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所表现出的戾气和霸道收放自如,举手间翻云覆雨,深沉莫测。
“过来。”
他招招手,像呼唤一只宠物。
薄安安自动忽略他示威的命令和惹人讨厌的唤人方式,小小的向前挪了一小步,刚刚贴近床沿,就被他一把拉住,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床上。
他拉着他的手,饶有兴致的把玩着,“安安,你好像很冷,要不要我帮你调高些室温?”
薄安安摇摇头。
她体温低,是因为紧张导致的身体紧绷,血液流的缓慢,身体自然而然也就变僵了,变凉了。
景盛随意的和她说着话,亲切的语气就像一对恋人,吐出的温柔细语却有种然个薄安安踹他一脚的冲动。
他问,“安安,你做|ai的时候,身体是不是也这么凉?”
说完,他微微侧头想了想,就又加了一个附和情景的形容,“凉的让人舒服。”
他的话,彻底撞碎薄安安眼底伪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