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明媚阳光透过树的枝叶,又穿过窗户,斑斑点点洒在大厅里大厅里周德全一家人和秋月几人坐在大圆桌旁,开始了宁儿在周家生活的第一次早餐聚会。
习文和贾若兰原本不愿来,被秋月死死的拉住,两人没法只得一起进了大厅,但习文和若兰坚决不坐下,只站在秋月和宁儿背后,劝了几劝,决意不坐,秋月只好作罢。
大人们都安安稳稳的坐着,只是三个孩子在哪里你瞪我,我瞪你,边比划着小拳头周德全和秋月都装作没有看到。
“来,都齐了,坐好。这是咱们家又添新人的第一次早饭,都相互熟悉一下,以后就多接触接触,呵呵。”周德全对习文和贾若兰不大认识。但秋月带来的也不好多说,养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也的了解个差不多才行。
“老夫先来介绍家人,给秋月、宁儿还有这两位朋友认识。”周德全说着,指着身边的一位清瘦的锦衣老者:“这位是老夫的弟弟周德福,是白云镇的钱庄的掌柜,也是咱们家的账房兼管家。”
秋月忙站起道个万福:“叔叔安康,侄女这里有礼了。”
周德福站起,微笑的点头拱手道:“秋月不要多礼,在这里就像自己的家,需要什么,缺什么就和我讲,缺什么都不能缺了侄女的穿戴吃喝,呵呵。这是这个月的月银,你收好,没事带宁儿出去逛逛,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拿出一个红包递向秋月后,坐下。
“这如何是好,不能收,不能收。”秋月忙道。
“秋月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月银家里人每人都有的。”周德全说道,秋月不再退让。
“这位是已故拙内的哥哥,金彪,经营一家镖行,不在本地,正好路过此地前来看看老夫,哈哈,刚好认识一下。”
“叔叔安康。”秋月行礼。
金彪站起来抱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和你初次见面。秋月,我没啥金银首饰送你,觉得这把小刀还能入眼,就送你吧,做个防身之用。见笑了!”金彪拿出一把精巧带着刀鞘的小刀,弯弯的刀身小巧玲珑,但刀鞘身上刻满了大大小小的佛字,应该还有辟邪的作用。
秋月知道不好推辞,也不多说,笑纳了。
“哎…老夫还有两子,今日都来不了。一子战死沙场,这孩子就是他留下的,叫周洁,今年六岁了,很是聪明伶俐,就是惯坏了,以后宁儿多关照啊。”周德全指着周杰,对着宁儿笑着说道。
“谁要他关照,他上回还欺负我了,”周杰在椅子上扭着身子撅着嘴说。
“我哪里欺负你了,是你要打我的好不好啊!”宁儿不干了,不能受冤枉啊。
“我哪里打你了,你还说我笨来着,”小杰嚷道:“你看我的手现在还红着呢。你哪里受伤了?给大家看看啊。”小杰伸出手来,指头白皙、光滑没有任何痕迹,打得又不重,即使打在柱子上过了几天,也早消肿了。小杰忙缩回手,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戳揉出红润来,又伸出去给大家看:“你们看,你们看!都红了,现在还疼呢。”
周围几个大人都笑起来。
“这个小家伙是老夫二儿子家的周峰,”周德全笑笑没有在理会周杰,继续说道:“老夫二儿子也不在家,现在外面战乱纷纷,想出人头地,便带着儿媳一起去投靠了吴天,也是由于他的原因,白云镇现在依旧是世外桃源。周峰今年七岁了,性情有点懒散。宁儿,以后你们三个都是爷爷的乖孙孙,以后就在一起了,相互照顾,相互学习。”
“知道了,爷爷。”宁儿在秋月的说教下,知道要叫这个老头为爷爷。
“哼!就你装乖!”周杰哼道。周峰只是看了一眼宁儿,就又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秋月,你来介绍一下…”周德全试探的问道。
“我是少夫人的仆人。”习文自己说道。
“我也是秋月的仆人,跟随秋月的,她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贾若兰笑呵呵的说道。
“习文哥、若兰姐,你们”秋月有点不满意了:“都说好的没有什么区分的。”
“呵呵,都介绍过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周德全一听哪有不明事理,打了个圆场:“开饭!开饭!吃好了小家伙们都去私塾报道去,秋月你们在家里转转熟悉一下,除了后院暂时不能进。”
“来,来,来。秋月、宁儿尝尝这个,这可都是从外地带回来的腌肉干,味道很好,可以多吃几个馒头,宁儿多吃点正长身体呢。”
大家相互夹着菜,相互询问着近况什么的,一顿早饭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吃完了。
宁儿吃过早饭,离去私塾还有段时间。于是回到自己住的屋中,解下腿上的沙袋放在床边,习文将沙袋送给了宁儿,以后宁儿就要带着沙袋开始晨练。
看着新的居室,比白云观的好上数倍,但宁儿感到陌生。不由得想起了在山上的那些和清平师傅砍柴的快乐日子,虽然只有一天,宁儿也无比的思念。
窗外的鸟儿鸣叫着在枝头上跳跃,阳光穿过树梢晃晃的照在窗台上,宁儿转身趴在炕上向窗外望去。刚转过身趴下,胸前被什么东西硌疼了,宁儿跳了起来,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那颗叫做炼狱的黑玉,宁儿觉得好玩,几次即将扔出去,但最后都没有舍得。
黑玉里面的丝纹前段日子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又开始了缓缓的转动了。宁儿好奇的观察着里面转动的纹理,里面会是什么呢?是气体还是液体?为什么会动呢?宁儿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他并没有想把为什叫炼狱这个问题能清楚。
拿着黑玉走到桌前,宁儿在屋里四周扫视着,想找个什么东西,能把黑玉打开。屋子打扫的很干净,除了家具、几盆花、还有墙上的字画,并无其他的可以利用的事物。于是宁儿跑出屋,拾进一块石头来。
宁儿拿起黑玉,在石头上磨着,竟把石头磨出一道道痕迹,而黑玉没有损伤一点。宁儿不甘心,又把玉放在地上砸,砸的轻没有反应,砸的重,只冒出点点火花,石头掉了很多碎片,黑玉完好。宁儿看着黑玉,不知道怎么办了。
“宁儿!赶紧出来吧,要走了。”秋月叫道,秋月住在宁儿的隔壁。
“来了,娘。”宁儿应道,地上很多的石片渣滓,宁儿赶紧拿起黑玉,抓起石渣向窗外扔去,把地能脏了娘要说的,匆忙中手指被尖锐的石尖刺破了,流出了鲜血。快速的扔完石渣,宁儿拍打着手上的灰土,没有注意到流出的几滴血滴在了黑玉上,血滴迅速的被吸了进去,黑玉一下变得通红,里面黑色的纹理近似疯狂的旋转着。
宁儿把黑玉装进怀里,看了下手指的血不再流了,忙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