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没用的奴才!就知道用那些该死的毒药!”刘子萱怒道。
当年刘成河皇上如何死得,不就是靠着这种丹药的作用特殊而时间短暂的药性,强行加快浑身血液的流动。服用时精神状况极佳,感觉身体也像恢复了勃勃生机。但是随着药力的减退,补充的药量也不断的加大。最后吃大量的药也失去作用,便就暴卒而亡。
刘成河便是一个例子,要不是没有算好药量,突然的提前暴毙,按着刘成弘的算计,现在整个天下便是是刘成弘的,但人算不如天算。到如今,皇位的宝座,刘成弘也未挨上一挨。
刘子萱流着泪,坐在榻前看着刘子贤面色苍白的咳嗽着,脖子的青筋暴鼓,像一个无助的婴孩儿蜷缩在床中。刘子萱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流眼泪了,过去她很坚强,她隐隐预感今天会发生很多事。
“哎…呦…!我说怎么回事啊!原来是小姑子!刘大郡主回来了啊!这一来就把皇上气的病情加剧,原以为我就是某些人嘴中的祸害精。都来看看吧,谁把皇上气成这样了!”刻薄的话语随着人进入屋中,原来焦急站立在病榻前的人们纷纷跪下,齐声喊道:“贵妃娘娘万福!”
没有跪下只有刘子萱和宁儿,宁儿看着这个气焰嚣张的贵妃娘娘,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一个姨娘,想到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的丈夫还在病榻辗转,说话却如此颠倒黑白,不由得怒火满胸。
皇上刘子贤本来极为虚弱,见得妹妹便长谈了一些,促使病情恶化。见得娘娘如此不顾大体,在此嚣张拔横,气的嗓子失音,一时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直喘气。
这位贵妃屋中环视,刘子萱她倒是只敢过过嘴瘾,可这她带的侍卫竟这么大胆,见了自己也不下跪,如此不恭!便恼怒的呼道:“来人!将这个大不敬的侍卫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她想着要是把此人杀了,这个郡主脸面就丢大了,必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打上几十板子,便就等于变相扇了她的耳光。这个大不敬的罪谁也不敢拦着,这牵涉到皇室的庄重和威严。
“谁敢!哪个敢碰他一碰!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刘子萱面如寒冰,一字一句用内力说道,字字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屋内顿时静下来,跑进屋的几位当班的内宫侍卫不知所措的站立着。进也不是,进去,那可是皇上的妹妹,说要满门抄斩,那便是满门抄斩;退也不是,退出去,贵妃娘娘恶气撒不出去,绝不会放过自己。便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视,站立着,不敢再动。
这位贵妃见得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动不得,顿觉脸面大失,勃然大怒,正要与这个皇上的妹妹大动干戈。
这时,从寝宫外,风姿万千的又走进一位娘娘,也是一位贵妃。看到屋中跪着满地的人,刘郡主正在大发雌威,陈贵妃又大掉面子正要接火,便幸灾乐祸的接上了嘴:“我说谁这么大的威风!原来是郡主啊!何时回来的,也不叫姐姐们去给你接个风、洗个尘什么的。这一回来,就把陈姐姐气成这个样子。哎…!姜驸马还好吗?难道你是被赶回来的?那个大夫人是不是还没死啊!呦…!看我这嘴,该打!”
这两位贵妃娘娘对皇上的妹妹刘子萱很是反感,很多事都是刘子萱给皇上提议,便改了初衷。就像立太子。这次有病回到安庆的时候,就准备要立个太子,一但有什么事情发生,便也可以顺理成章。
可是刘子萱不叫,说什么要等上一等。于是皇上便由了刘子萱,到了现在也不提立太子的事。叫的两位贵妃还以为是皇上正在考虑立谁为好。为了自己的儿子,在皇宫里,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大打出手。
再者就是立皇后之事,早就该立皇后,可是也被这个刘子萱挡着,两位原夫人只立了贵妃娘娘,平起平坐,各自看对方都不顺眼。最后真相大白,原来皇上在白云山上还留有野种,为了那个野种的娘,便留了皇后一位。为了那个野种,便留了太子一位。现在野种的娘死了,野种也埋了。
可皇上还是不立太子。两人都急了起来。老皇爷现在已神志不清,不理外事,宫中也没有谁能说上个话。就一个刘子萱,在她们眼中却也是吃里爬外的家伙。在淮南府那时,刘子萱还小,娘死得早。两人都对子萱疼爱交加,可现在处处和自己作对。两人现在都看她极不顺眼,都是欲除之而后快。
刘子萱冷笑道:“朱姐姐的话语好生厉害,不妨真的自己动手打上两下,叫我这做妹妹的和奴才们,也瞧个稀罕。”
朱贵妃没有言语,穿过人群,来到床榻前,看着床上的皇上,皇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一惊,颤抖的将手伸向皇上。
“皇上!你怎么了!”朱贵妃摸到皇上的脉搏没有丝毫的跳动。皇上已气的昏死过去。朱贵妃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嚎啕大哭起来:“皇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啊!”
闻得朱贵妃的哭声,陈贵妃一愣,顿时傻了脸。这可是天塌的事啊,想到太子还没有立,心中埋怨着也跟着扑了上去,哭作一团。
原本或跪或立的人群又像炸了窝的马蜂,乱纷纷起来。有的上前大声嚎哭,有的赶紧去搀扶跪倒地上痛哭的朱贵妃娘娘,有的忙去安慰陈贵妃娘娘。
没人去围着刘子萱献殷勤,郡主都已出嫁,有皇上在,还能说得话来。没了皇上就是别姓家的人。这时,得罪两个娘娘最为不智。这个两位娘娘可都有儿子在手,说不得哪个会坐了皇位。自己今天要是投对了人,今后的荣华富贵便滚滚而来。
宁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事情发展的太快,还没喝爹爹说上一句话,便就成了这样。事情远远超出宁儿思维的界限,他不由焦急的走进姑姑身边:“姑姑,我爹他”
“没事!你别急,他见不到你,是不会去的!你爹他暂时不会有事!”刘子萱拍拍宁儿的肩,横下心来。
刘子萱冷冷的看着屋中乱哄哄的一切,回身把了皇上的脉搏,不由苦笑的对跪在身边的御医说道:“起来!喂皇上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