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的火麒麟,终于坚持不住自己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离宁儿还有十几丈的地方,悲伤的看看宁儿手中自己的孩子。又把铜铃般的圆眼转向宁儿,怒视着,像是在说你要是敢伤了我的孩子,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小麒麟似乎知道来的庞然大物和自己的关系,在宁儿的手中急的团团转着、“唧唧”直叫,一根牛尾巴甩成了麻花辫。宁儿叹了口气,弯下身将小麒麟放在地面上,小麒麟虚弱的在地上打了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冲向火麒麟。火麒麟愤怒的眼神变为了感激。
火麒麟努力的抬起头,将爪子前伸,将小麒麟小心的圈在脸前,慈祥关爱的看着小麒麟。伸出舌头轻舔着小麒麟的头,小麒麟呜呜的哀叫着向母亲的怀中蹭去。母子及其亲热着。
忽然,火麒麟似乎警觉到了什么,毅然将小麒麟推出,推向宁儿。抬起头,祈求的看着宁儿,低声呜呜的哀鸣着!
小麒麟被推出,瞪着小眼不解的看着母亲,不甘的又钻了回去,又被推了回来。火麒麟艰难的站起来,把小麒麟叼在口中,向宁儿走来,宁儿知道它没有恶意。火麒麟把小麒麟放在宁手中,又包含深情的舔了几下,小麒麟感觉到了什么,噙着泪,大声的哀嚎。
远处的空中传来飞剑的破空声,恒山派掌门一干众人追过来了!火麒麟舔了宁儿一下,直接匍匐在地,宁儿似乎看到这头高贵神兽长长的牛尾甚至还动了动,火麒麟最后蹭蹭了宁儿的胳膊,站起身蹒跚的向来人迎去。中途火麒麟又转过身依依不舍看了眼小麒麟,仰天大吼一声,浑身涌起熊熊火焰,义无反顾的向来人冲去。
为了追回自己的孩子,穷追不舍;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殊死相搏;为了自己羸弱的孩子有人照顾,可以将它托付给神兽最不信任的人类;多么伟大的母爱!宁儿眼角湿润了,又想起自己的母亲。
叶华峰追上前,见的火麒麟身边刘安宁的手中竟有一只年幼的神兽,心中波澜四起。年幼这两个字,在顺服神兽上那可是有着绝无仅有的优势,好训好养不说,还绝对的死心塌地!若是能交给自己,等养大了,自己的实力那可就。一刹那间,心中便有了无数种算计。
叶华峰见得火麒麟反身扑来,知道是垂死一搏,便毫不可惜痛下杀手。右手中拂尘一甩,拂尘的长丝瞬间封锁住火麒麟的来路,将火麒麟牢牢束缚,左手运起简单但单体攻击极强的天雷掌击去。道道闪电夹着响雷,源源不断的击在火麒麟本就护体鳞片折损大半的身躯上。
付安山见得火麒麟已经不能生擒,自然是出手极重,放出四个金甲天将,各手持两把铁鞭狠狠敲击着火麒麟伤痕累累的身躯;云中仙见得火麒麟抵抗不过,便凝立一旁,将心思放在对面捧着只年幼神兽的宁儿身上。
火麒麟在火光中痛苦的嘶叫、哀嚎、翻滚。始终冲不破敌人的防御圈,攻击不到对方,声音渐渐的衰弱。宁儿这时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自己和对方还有瓜葛未清,阻止对方有点牵强;自己这边实力单薄,对方三位顶尖高手及十数人之多,而且对火麒麟成必得之态,相劝必变为打斗;不管此事于心不忍,火麒麟被他们得到后,势必会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小麒麟身上,到时交与不交,也会是一场难缠的官司。
小麒麟在宁儿手中,“呜呜”的悲鸣着,每一声便像一根尖针扎在心中,声声越发尖锐疼痛起来。望着前方火麒麟在对方的攻击中轰然倒地,宁儿心中巨疼。当一众人纷纷取出刀剑冲上去进行切割还未断气神兽身上的宝物时,宁儿彻底爆发了!
“住手!”将手中的小麒麟和肩上的黑狐交给顺溜,宁儿一抖手中的方天画戟,冲了过去。将已经挥刀开始剥落火麒麟鳞甲的几人扫在一边,指着叶华峰道:“修道乃修身养性,道法自然。如此杀戮,还要剥皮剔骨,杀其母夺其子!这难道就是修道之人的清修”
“刘安宁!天理循环,自有因果。火麒麟伤人,终有报因。其身天地至宝,弃之暴殄天物,不如善用,造福于人。其子无罪,则善养之。”叶华峰“哈哈”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杀我徒儿终归要还的!”
付安山和云中仙一众人看着好似一身正气的宁儿。
“杀你徒弟的是昆鹏山的庄默然!莫要血口喷人!”宁儿不顾要是对方追问起的后果,便将实话讲了出来。
叶华峰又是“哈哈”一笑,徒然收回笑脸道:“庄默然早就与我说了,你欲杀小徒儿时和你相遇,劝你不肯,杀了小徒儿又打伤了他。料你会如此诡辩,我念你年少,想拿你回去好好认错,受个罚便了了此事。结果,你还约了帮凶,抢我乾坤圈!此恨难消!”
“道兄!是何人抢的你乾坤圈”云中仙闻得此言,惊愕的问道。想不到对面的年轻人还有如此后台。
“这个。这个我自会找回,赶紧叫他交出小麒麟是正事,免得此事又加了变数。”叶华峰知道话多了,顺口把自己的丢人事都说了出来,要说出来那人名字,还害怕他们掉头就走,于是赶紧将话圆回。
云中仙捻起胡须,疑惑的看了眼付安山,见得付安山也轻轻摇首,知道他也不知。但知道对方有个能拿下乾坤圈的角色。恒山派的乾坤圈可是镇山之宝,每一代的掌门人都是靠着此物立足天下。抢他乾坤圈的人实力必高于自己几人,万一此人不是自己得罪起的,那可是要背井离乡、亡命天涯的,不由的对宁儿慎重起来。
“身正不怕影斜,胡言乱语、诬陷于我的话,也能信的”宁儿急道,没想到那个庄默然竟恶人先告状,自己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不知怎么辩解。
“胡言乱语庄默然他为何没有我徒弟身上的瓷瓶”叶华峰鄙夷的看着宁儿,宁儿回答不了,总不能说庄默然抢了白子蝉,自己又抢了庄默然。这话太牵强,自己都不会相信,宁儿一脸懊恼。
“不过,年轻人谁没有做过几件错事呢!只要你好好的认错,受个罚,此事便算揭过,如何”叶华峰眼角闪着亮光,注视着宁儿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