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虽不知道怎么被捉去,但绝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我们刚从失去禁制的地牢中走出。可能和下面的一些人有关,他们不知如何进到谷底,在下面终日开凿,现在距离的很近了。我们在这里虽有禁制,也可以清晰得感觉到。”黑衣人说着跺了跺脚下的岩面。
“脚下?”宁儿疑惑的问道。像是作为回答,脚下隐隐传来凿击的声音。
“是的,我们抓紧时间吧,你们着急找人,我们也急着出谷,还是速去速回。”说完,回头向着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说了几句,那名黑衣人带着其他人向圣王殿走去,不见施法,一众人便轻飘飘的过了水流湍急的地下河,比起宁儿和蓐罚过河的摸样好上太多,宁儿不禁在心里对这些人的实力又重新的估价一番。
“你们急着出谷做什么?”宁儿好奇的问道,在这里都几百年了,还在乎这一会的时间?
黑衣人在前面引着路,说道:“此话长远,还是不提!”
宁儿笑起来:“是急着回神界吧去汇报圣王死去的消息”
黑衣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起来,向着他们出来的方向走去:“我们是神王派下来侍奉娘娘和圣王的,他们不在了,我们做小的回去复命,这也是人之常情。”
宁儿和蓐罚紧跟着黑衣人,向黑暗中走去,宁儿举着火把和黑衣人并肩,照亮前面的路:“圣王在此上万年,你们才来几百年,以前有没有没有神人来过这里?”
“这个不知。”黑衣人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说道:“我叫颜玉,和刚才的那些人原都是太极天皇大帝的仆从。五百年前被遣入凡间,来此侍奉圣王。哪知一来便被困在这里,倍受折磨,之后,圣王厌倦,也不再来。在神界时,也听说过一些圣王的遭遇,所以即便他对我们如此,我也不曾记恨。”
走进颜玉所谓的石牢,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石牢栅栏,只是一个洞口,里面的空间很大。颜玉所说的就是走不出这个洞口,洞口以前被圣王禁锢着,任何神力和法力都施展不出,颜玉他们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石牢不是一般的大,是一座天然形成、错综复杂的溶洞。时时传来滴水的声音。没有阴森恐怖的感觉,洞中和外气相连,空气湿润清新;各种不同形态的石钟乳从洞顶垂下,和石笋相接连;一些在岩壁上长出的水晶,在火把的照耀下变换着颜色,把山洞照的光彩夺目。
宁儿见到如此众多的石钟乳,心中一动,路过一根较粗的石钟乳边上,运气跃起半空,一个手斩,这根石钟乳便倒塌下来。倒塌的石钟乳在空旷的洞中发出巨大的回应,没有想象的千年石钟乳液,宁儿略有失望。
颜玉像是看穿了宁儿的心思,说道:“不是所有年代久的石钟乳都有千年乳液,这个都是机缘,可望不可救的东西。”颜玉笑了一下,在火光中显得狞狰可怕。
宁儿好奇的问道:“你被圣王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你也不憎恨”
“你是说我的容貌”颜玉回过头,从中望了宁儿一眼:“和圣王无关!我是神人,就算长得再不济,也比这人间的俊男美女美上百倍,我的长相在神人中是佼佼者,所以叫颜如玉。”
看到颜玉不忌讳谈自己容貌,宁儿又问起来:“那是为何成了这般摸样?你不是说叫颜玉吗?怎么又叫颜如玉?”
颜玉沉默了一下,说道:“不过圣王说我是娘娘像,所以我便毁了它。男人不以容貌为荣,而是以战功和实力为荣耀,这张脸既然只能带来别人的蔑视,我要它何用名字中的如字我便不要了它!”
看到宁儿看着自己仍不解的目光,颜玉又道:“神人的自行恢复能力很强,只要有天地元气的滋润,便能自行恢复,我便不等它开始恢复便撕烂它一些,天长日久也就成了这幅摸样!”
宁儿想到了勾天乐,也是一个很在意自己容颜的人,却是不同的思维、不同的结果。
“地下的声音在这里听的最清楚,应该是距离最近的地方。”颜玉指着一处岩壁说道。
“其他的通道你知道吗?”宁儿发问后,就觉得后悔起来。就像问一个没有出过门的人,哪里有酒店,这不是白问吗?
“据我所知,还有一条通道。”颜玉如实回答到。
“在哪里?”宁儿没想到还有,也觉得奇怪,知道还不早点逃走?
颜玉指着头顶:“上面,爬是爬不上去。在这里又不能飞,所以上去不的。”
宁儿抬头望向洞顶,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你怎么知道?”宁儿问道。
“听出来的!有蝙蝠在上面出入,没有通道,如何出去觅食”颜玉回答。
“现在没有禁制,你还不能飞吗?”宁儿又问。
“飞不了,这里的禁制是圣王设得一个小禁制,山谷里却有着神王联手设下的大禁制,没有超神王的实力,是破除不了的。”颜玉说完,又补充道:“除非他们死了!”
宁儿不再说话,取出方天画戟,运起真气,画戟通体一亮,发出驱赶黑暗的金黄向着颜玉说的石壁上砍去,宁儿的真气似乎和以往不同。一戟砍出,凭空起风,带着呜呜的破空声,像切豆腐般的,把坚硬的石壁破开一个大洞。
洞中飘出阴冷的风,夹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使得两人一神为之一怔。
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但都警觉起来。火把瞬间忽然的熄灭了。
黑暗中,阴风四起,宁儿觉得有东西向着自己迎面扑来,抬手一挑,听的一声划破布袋的声音,什么东西落在的地面上。宁儿在手上燃起一团火苗,将四周照亮。
颜玉在火把熄灭时,身影瞬间换了几个地方,在靠着破洞边的地方停了下来。光线正好亮起来,他手中握着一块刚才宁儿敲碎石钟乳的岩石碎片,刚好横在一个黑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