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听后笑容更深,他早就看穿纪麟是嘴硬心软,笑着利落地离开。
纪麟等了一会儿背后的都没声音,她很是纳闷,装作不经意地站头。
哪里还有安言的影子?
纪麟这次彻底相信安言不是普通人,如此悄无声息地离开,怕是功夫不在丁丑之下。
低声抱怨了安言几句,纪麟郁闷的心情也得以好转。
因着纪麟方才的话,纪麟脑中不禁反复回想“义渠家”。
敦煌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他们能在那里找到张骞的踪迹吗?
比起敦煌,纪麟更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西域。只有在寂静无人的黑夜,她深埋在心底的紧迫才会冒头。
她已经耽误了十年,若是还无法找到张骞,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这个遗憾。
思及此处,纪麟看着星星出神。
安言踱步往自己房间走,突地脚步一顿,微笑道:“阁下久候多时,若是无要事,可否明日再说?”
话音刚落,左家兄弟现身站在安言身后,眼神锐利地盯着黑暗处。
片刻,丁丑从黑暗中走出。
“别打他主意。”丁丑语气冰冷,带着威胁的意味。
左家兄弟面色一凛,盯着丁丑的双眼更加凌厉。
“你敢这么与公子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左宝宝冷声道,与白日判若两人。
安言却是笑容不改,似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不得无礼。”
左宝宝噤声。
左玉钊与丁丑对峙,谁都不肯示弱。
丁丑也不等安言回答转身就走,每一步都十分扎实,并未受到影响。
待人走后,左宝宝才卸下气势,对安言道:“公子……”
安言抬手打断他的话:“走吧。”
左宝宝只好不再提:“是。”但没过一会儿就破功了。
“公子您去哪儿了?”左宝宝明知故问,一脸兴奋。
安言随口一答:“爬树。”
“嗯?您这身体怎么能爬树呢?”左宝宝摇头晃脑:“师父特意吩咐了,您如今是病人,应当有个病人的样子。”
“师父呢?”左宝宝才刚开口,就被安言三番几次打断。
“大约是在房内。”听安言有些着急,左宝宝来不及反应就答道。
安言也不顾已是夜深时分,把左家兄弟丢在原地,一个人径直朝王傲的房间走去。
左玉钊与左宝宝齐齐望着安言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