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麟心底狠狠地白了安言一眼:明知故问!
丁丑此时也轻飘飘地落在纪麟身侧,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左宝宝哭丧着脸,手捂着腋下,见半晌都没人动,终于忍不住低声催促道:“走不走啊!”
纪麟思绪被拉回:“走走走,都是你耽搁那么长时间。”边说边往前走。
左宝宝一个人在冷风中凌乱,欲哭无泪。
他第一个翻进院墙不说,还损失惨重,结果半点不受重视。
纪麟迈出两步,就听丁丑沉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有一个。”
“嗯?”纪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丁丑随手指了指背后,纪麟抬眼一看是院墙,猛地反应过来:“哦!”
杨小土还被他们留在院墙外,吹着冷风,大气也不敢出,怕被人察觉。
纪麟想了想就压声对墙外的杨小土道:“你在外面等我们!”她想来个里应外合,省得万一出了岔子来不及想辙。
杨小土自是应声不提。
在来的路上,杨小土已经将山桥家中的位置仔仔细细说给纪麟听,纪麟凭着记忆在山桥的院中穿行。
院中黑漆漆的,偶尔有一两个下人经过。
纪麟他们就飞快躲进一旁的阴影中,倒也安稳无事。
“方才过去两个下人,他们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安言的声音响起。
在黑夜中,安言的声音也多了几丝缥缈之感。
纪麟努力集中心神,摇摇头并未注意。
左宝宝这时接道:“他们说山桥与母老虎今夜又吵架了,山桥差点被扫地出门。”
纪麟一听乐了:“竟然如此精彩?”
左宝宝使劲点头,又道:“这还不算完,母老虎气不过,就把山桥赶道柴房去睡了。”
“柴房?”纪麟抓住重点:“哪里的柴房?”
左宝宝纳闷:“柴房还有两个吗?”
纪麟没接话,而是仔细回想杨小土与她说过的话,努力回忆柴房在院中何处。
左宝宝那边还在有模有样地学舌:“那两个下人话真不少,这要是在我们安府,早就被……掌嘴赶出去了。”
他话到嘴边硬是拐了个弯,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显然没有说实话。
“他们还说什么了?”纪麟又问。
左宝宝来劲了:“无外乎就是母老虎与山桥为何吵架,山桥又在外面勾三搭四,而且带回来的钱物也不够数……”
纪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母老虎和山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不是好东西!”她恨得牙痒痒。
左宝宝也义愤填膺:“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百姓,给他们点教训是活该。”
纪麟深以为然。
只是左宝宝有点想不通:“纪公子,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直接把他们抓了把钱吐出来不成吗?”
“那有什么意思?”纪麟反问左宝宝。
左宝宝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让他们赔就太便宜他们了!”纪麟冷笑一声。
左宝宝这才明白:“没错,不能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