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还未挨到门框,就听到里面传来玉冥清冷的嗓音。
“进来。”
尔卿推门而入,屋内淡淡的银霜花熏香飘入鼻腔,稍一移眼,有白影落入视野。
玉冥坐在矮案前,握着帕子擦拭配剑,丝质长袍委地,袍角暗绣的银霜花皱叠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左右轻轻摇晃。
矮案上燃着的橘色烛火照亮他半边面容,却暖不化半分他眉梢清冷。
手帕擦过青锋长剑,剑身光亮,宛若秋水凛凛,冷光折射在他眼眸。
“比往日来的晚,你做什么去了?”
“就是寻人温习了下功课。”尔卿回答的老实,从怀中掏出帕子包的饼,“今日晚膳。”
玉冥斜瞥一眼,“你让我吃这个?”
“自然不是,我去加工一下,保准师兄喜欢,师兄稍候,我马上就回来!”
尔卿转身出门,起火堆,将两白饼穿上,架在火上翻烤,时不时从收纳袋里拿出来点调料什么洒在上面。
调料颗粒被烤的噼啪作响,浓郁的香气顺着竹窗而入。
玉冥擦拭剑身的手一顿,抬眸顺着窗口望去。
尔卿一手抓着个烤饼屁颠屁颠跑了进来。
“师兄请用!”尔卿颔首低眉,双手奉上。
玉冥接过,撩起眼皮瞥她一眼,尝试咬了一口。
烤饼外酥里嫩,香辣可口,但玉冥吃不得辣,被呛得连连咳嗽。
尔卿面色微变,急忙倒来茶水递上。
“师兄……要不,我重新做点?”
玉冥不言语,只眉尾不着痕迹的朝上一扬。
尔卿懂了,这是他喜欢这烤饼的意思。
心里默默记下玉冥喜好,尔卿不着痕迹的往外退。
“明日,随我出门。”
“啊?出门,去哪儿?我明日还要上课,云长仙长今日好不容易对我有了点好印象,若是……”
玉冥抬眼不咸不淡的朝她看来。
“……是。”尔卿登时垂首,“只是,云长仙长那边还是要给个说法,我回去一趟,让余乐安帮我请个假。”
“无需你亲自前去。”
玉冥手腕翻转,掌心静静躺着一株银霜花,稍向上一抬,银霜花周身亮起萤火微光,悬空浮起。
“师兄不可!”尔卿面色瞬变,让银霜花去传信,那岂不是全太阴宗的人都知道她在玉冥这儿了?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