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拿出了他位于托斯卡纳大区的最大的一座酒庄,而白兰也拿出了他在各个港口的股份——妮娜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白兰名下还有意大利好几个港口的不少股份。
随着赌注的升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场由于某个年轻人单方面怄气而起的赌局,最终颇有要变成一场豪赌的即视感。虽然不至于说是‘惊天’,却也是少有的大手笔了。
两人赌的产业虽然乍看之下都不是很大,但年轻男人拿出的酒庄是有着百年历史的老牌子,本身就占据着很大一笔中高端市场的份额,而白兰的港口股份,对这些需要航运的家族或者企业来说更是实用价值远超于它的经济价值。
面对这样的氛围,妮娜也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起来。
只是她毕竟不是埃及猫这样看起来就贵气的长脖子猫,就算保持了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是普通的一团土猫的模样。只能靠表情来加一点有限的分数。
白兰就看着妮娜的样子笑了出来,他侧趴到了桌子上看妮娜的表情,然后手贱的在妮娜的脖子上挠了两下。
啪!
别闹,正要靠气势压人呢。
妮娜很不满意白兰的胡闹行为,他这么一折腾,她好不容易保持的高冷形象就泡汤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她刚刚都想不经意的露出爪子恐吓一下对面的年轻人好让他识相一点了。
只可惜白兰这么一折腾,让她之前的辛苦准备都白忙了。
妮娜早已习惯了白兰这突来的小剧场型行为,桔梗也早已见怪不怪——或者说,他从相遇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了白兰做什么都是正常的这样的觉悟了。
但对面的年轻男子显然不是习以为常者的一人。在妮娜没有注意的时候,他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两下。
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白兰还能这么毫无紧张感的跟他的猫一起玩儿。但下一瞬间他就又平静了下来——毕竟白兰到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他来说也有好处。
虽然难免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但这也是白兰自找的,不是么?
颜值超过一般水平的庄家小哥又一次开始发牌。这次牌拿到手之后,白兰又把牌立在了妮娜面前。
“妮娜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叫牌?”
……又来?
虽然之前她也猫仗人势的乱来了几次,但那是无关紧要的【哪里无关紧要了】游戏局,到这种关键时刻还要她来选——她还真是有点虚,不太敢。
毕竟万一输了……那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小数目了。【这也不小好么】
妮娜看向白兰,试图让他放弃这个想法,但白兰却是摆出了一副‘你不选那我就准备这么着了’的无赖样子。
十七这个点数跟二十一点只差四,但对于二十一点这个游戏来说,却并不是个能肯定说赢的安全数字。但是反过来说,再叫牌,爆掉的机会而已很大。
妮娜很心塞。
但白兰这个样子也让她谜一样的有股气——这么重要的时候你缺掉链子不管,考虑过朕心理压力的重力是多少么!
妮娜收回看向白兰的视线,看了看身旁同样一副坦然态度的桔梗又看了看对面一脸‘呵呵我看你还能怎么折腾’的年轻男人,对着小帅哥庄家抬了抬爪子。
再来一张!
朕豁出去了!大不了拿朕名下的产业去补就是了。
帅哥庄家看到了妮娜的举动,在看到白兰也点了点的时候,他才又发了一张牌给白兰。牌顺着桌面滑到了妮娜面前。妮娜吞了口口水,又有点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