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处事圆滑,虽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循序渐进的透露给对方他的诚意,之后又递了红包,无论怎样,财色虽不能双收起码得让这位沾一样。
在之后,薛印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孔文斌,即便是孔文斌在给他介绍单子,他都公对公的对待,只要是饭局,他的身边必然会带上公司的员工。感情不回应,哪次钱都不少孔文斌的。
都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时间久了,孔文斌也就断了对薛印的念想,真真就变成了&ldo;生意上的伙伴&rdo;,一把一利索,谁也别欠谁。
瞧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薛印有那么一两秒钟在出神,细细算下来他与孔文斌已经差不度有小半年的时间没联系了。
前阵子听说文化局的一把手退二线了,他又往上升了一级,照这个速度算算,不出几年孔文斌就能进&ldo;核心&rdo;了。
调整好心态,薛印接起电话就一派官腔,声线压低却不失洪亮:&ldo;孔科长,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又有生意照顾小薛了哈哈哈…&rdo;
&ldo;小薛呀,有个事情挺辣手的嘛…&rdo;都是本地狐狸,却都喜欢玩聊斋,孔文斌也打起了官腔,故意在电话里整景弄事儿,薛印没言语,等着对方说下文。
&ldo;商学院门口有小贩贩卖盗版光碟,被人给举报了,我们出勤查证属实,人货全都给扣下了,不过嘛情结也不是很严重,那小贩交了罚金就走了。&rdo;
薛印何其聪明,他绝对相信孔文斌给他打这通电话的寓意不在此,他们文化局成天到晚接到举报的电话多了去了,一个学校门口卖光盘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为何要打电话跟他说这事?
薛印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猥琐的低笑声,只听得薛印脊背一毛,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ldo;孔科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小薛这能帮上的一定尽力。&rdo;
&ldo;小薛,什么帮不帮的,孔哥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哈哈…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是这么个事儿,我这里有一张光盘也许你会感兴趣…&rdo;
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
孔文斌工作有便利条件,想看什么样的碟片能没有?他们文化局各式各样的音像制品以及图书都堆成了小山。
能让他感兴趣的光盘只有一个,薛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孔文斌电话里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那张盘怎么会到了孔文斌的手里?
阚飞,是你吗?
097口是心非
挂断电话前,薛印就记住了孔文斌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周五他会到市里来开会,然后周六周日会在香格里拉酒店落脚,周一一早在驱车回x县。
他们都是明白人,什么话根本不用说的太直白,点到即止也就都懂了。
x县离哈市的车程不过俩个来小时,孔文斌在哈市又没家属亲戚的,他开完会不直接开车回去翻到故意在哈留宿俩宿,连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薛印是气愤的,他最厌恶别人威胁他。
他一夜未睡,心里装着这件事。
阚飞那里他只字未提,他会看着阚飞笑,听阚飞跟他说黄色笑话,让阚飞抱着他搂着她,听阚飞跟他家长里短婆婆妈妈。
每当如此,薛印就越发怀疑,真相到底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解决!
三天后,薛印匆匆出了院,阚飞得知后暴跳如雷,质问他这是为何,竟然连招呼也没跟他打一。似是不愿意一个人死在这病房里,第二天阚飞也出了院,滴啦算卦拎一堆消炎药滚回了家‐‐薛印的家。
他家有狗,感染!
薛里来是个有眼色的好孩子,主动请缨抱着自己的书包作业本走了,跑去了阚翔那里跟一窝子大狗小狗过日子去了。
折了一只胳膊的薛印与肚子挨了俩刀的阚飞大眼瞪小眼,那帮人是怎么寻思的,把俩病号搁一块,这不是勤等着饿死他们俩只嘛。
&ldo;大宝儿你饿不?我给你做饭去啊?&rdo;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背心的阚飞像个大肚婆,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真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似的随便。
薛印白了他一眼,现实终归是现实,他跟阚飞在生活习惯上还是有很多差异的,要不是看在阚飞肚子上有伤的份儿上,他真真是看不下去眼阚飞如此邋遢。
不理他。
在一旁坐下,薛印抄起茶几上的电话就叫了外卖。他心里头在乎阚飞,怕他在抻到伤口,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用嘴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