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上响起紧急的敲锣声:“传将军令,现在很可能发生了时疫,所有店铺歇业,请各位乡亲立即归家,听从各户领的防疫安排......”
城外百姓十户为一领,每个户领都由这十户里的人公选出来,十领为一营,层层管理。
本来在窃窃私语的人,全呆住了,居然真的是时疫!
同时,门外嘚嘚马蹄声响起,淮风带着一小队人马风疾赶到:“大人有令,请肖医士立即回府研制时疫方子!”
这一波接一波的军令,把在场的人都震蒙了。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跪求道:“肖大夫,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给我们试方子吗,我愿意留在这里试!”
“我也愿意,我也愿留在这里试!”
“肖大夫,别走,你走了我们就只有等死了!”
“肖大夫,我错了,你再救救我孩儿,我愿以死谢罪!”刘嫂也在砰砰磕头。
但淮风带着的士兵已不由分说就进来把溪禾带走了。
“世子爷如何了?军营里什么情况?”溪禾被强制带出了医馆,只好急急地小声问淮风。
淮风紧抿双唇:“世子爷暂时没事,但军营里已起苗头了。因为得些风寒大家没有太在意,刚才清点时,各营都有几个疑似病患,医士们也一致确认是时疫了。
还好你提醒得及时,要是在全军蔓延开,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爷料到医馆会起乱子,特地派我们回来保护你的,命你暂时呆在府里。”
溪禾急道:“呆在府里有何用?时疫无孔不入,如果不尽快找到对症的方子,所有人都不能幸免,谁都保护不了,我必须留在医馆。”说完,她立即转身往回走。
崔婶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淮风又不敢上手强拉她。
那些病人看到她去而复返,纷纷都燃起了希望,直直向她看来。
溪禾心里已有了计较,她扬声说:“乡亲们,我现在开始试药,由于场地有限,太多人在这里反而会令病情恶化更快,所以请症状轻微的先回家休息,留十余个在这里就可以了。”
淮风拗不过她,便派人回去给楚沉回话,自己带着从京城带来的精兵留在这看守着,防止出乱子。
方子一张接一张开下去,后院的药炉一直都没有停过火。
刘嫂的儿子最终还是没有救过来。
但也有人服药后症状稍稍减轻了些的。
再没有人闹事,空荡荡的街上,这唯一开门的医馆,就是所有人的希望了。
溪禾熬了五天五夜,她决定再上山找几味药。
崔婶劝道:“姑娘,仔细你的伤”
因为她要的药草没人认识,淮风只能带着几个亲兵跟她一起上山了。
寒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