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他的话,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但脸色依旧算不得好看,眉头紧皱着好似不解。
“你既然说皇后关心朕,可为何朕宠幸其她人,皇后却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还亲口过问。”
胤禛想起刚才在景仁宫里,他明明都这般明显的表示自己要歇在景仁宫,可皇后还是让他翻牌子,甚至还亲自过问后宫嫔妃承宠之事。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如今的皇后和之前在府中的人有些不太一样。
那个女子谁忍受自己的夫君去宠爱别人,若是贤妃和华妃,指不定要拦住他使好一会儿的性子都不会让他走,就连其她妃嫔也是舍不得他离开,可皇后却能做到如此宽宏大度。
胤禛思来想去,总是觉得不对,莫不是皇后的心里已经没他了?
苏培盛听见他这般话,心下顿时了然。
皇帝这是在担心皇后娘娘忽视他,不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
“皇后娘娘身为中宫,克己复礼,想来是不愿让皇上为难,毕竟若是皇后娘娘都争风吃醋,这后宫岂不是人人效仿,到时候皇上可不仅要烦忧朝政了。”
“奴才斗胆劝说,还请皇上恕罪,不过奴才是个没根儿的人,也不懂得情情爱爱,但是奴才这一双眼睛看的真切,皇后娘娘瞧着皇上的眼里满是仰慕,这点奴才半分没瞧错。”
“就连平日里,皇后娘娘还关心皇上的用膳,天冷了也叫奴才给皇上添衣,就这暖手炉也拿着,娘娘时时刻刻都担心皇上的身子。”
苏培盛低着头字字句句道。
胤禛却是瞧着怀里的暖手炉有些出神。
听苏培盛的话,他这才想起宜修无微不至的照顾,对于他让华妃和贤妃协理六宫的事情,她丝毫没有过问,独自一个人养育着三个孩子。
胤禛的心里涌上一阵愧疚,宜修的确是个好皇后,也是一个好妻子。
“朕想起年前,苏州织造上供了好几匹织锦,你去挑些送到景仁宫去,另外让内务府的人,再给阿哥公主们做些新衣。”
哪怕宜修往边上藏了藏,他还是看见了在角落里的衣服,难不成宜修在给他做衣服。
这般想着胤禛心里舒服了许多,至少证明了皇后的心里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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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在御花园里闲逛。
这几日,她一直躲在屋里闭门不出。
原因无他,皇帝临幸倚梅园宫女一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合宫皆知一个宫女得宠幸,从官女子又坐到了答应的位份。
而她一个选秀进宫的人,却还比不上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
在储秀宫里,富察氏一看见她就奚落。
嘲讽她连个宫女都比不上,一字一句的挖苦她。
安陵容心里也不好过,偷偷打听一番后也明白这宫女是顶替了她的恩宠。
只是皇后那里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她的心里是有些怨的,倚梅园里,明明是她与皇帝相遇,可皇上却因为一句诗就将所有宠爱给了那个宫女。
整个后宫里,除了生病的沈贵人和年纪小的淳常在外,就她没有侍寝了。
后宫里的其她人也是见风使舵,见她不得圣宠,克扣她的东西时常发生,就连月例和炭火她都领不全。
安陵容心里憋着一口气,也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干脆躲到御花园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