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超等高级将领们心中都很清楚一点,如果再没有援军前来,身心俱疲、伤亡惨重的将士都快支撑不住了,长安城的安危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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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凉大军的的帅帐中,一众将领也陷入了新的危机中,有些茫然迷惑。
&ldo;启禀军师,徐州吕布率领二万徐州军已过潼关,向长安城逼近,进军神速,目前距离我军大约还有百十里,恐怕是来援救长安的!&rdo;
西凉军的帅帐中,一名将领正在向李儒等人进行汇报。
&ldo;诸位,你们怎么看?&rdo;
李儒皱了皱眉,沉思片刻,方才向西凉军中的大将们发问,当年他们与吕布可都是熟识。
&ldo;吕布!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来了正好可以顺便铲除,替董太师报仇!&rdo;
李傕忽地立身而起,须发弩张,呵斥起来。
当年董卓是死在吕布画戟之下。现在帐内众人俱是当时董卓麾下大将,自然是对吕布深恶痛绝。
&ldo;稚然莫要冲动,那吕布大家都也很熟悉,天下第一武将并非浪得虚名,恐怕我等齐上,也非其敌手,不可妄动啊!&rdo;一旁郭发声提醒,希望众人不要忘记了吕布地可怕之处。
&ldo;这……哼……&rdo;李傕顿时语塞,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懊恼异常。一声闷哼后,重重地坐回了原位。
帐内的李儒、郭、李傕、张济等人一时之间都没了话语,现场气氛异常的沉闷。
说实话,在一开始,李儒并不认为此次夺取长安会遇到太多的阻力,长安城的高耸坚实并不能掩盖汉献帝驾崩后的空虚,在他看来,没有了天子坐镇的长安等若空城。
但是,一次次战斗的接过却狠狠地抽醒了李儒,他很快便发现。想要取得胜利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在马超率领下的长安守军,发挥出了前所未有地高昂斗志和坚韧毅力,虽然没有奇谋妙计。没有强力支援,但是依然一次又一次的未雨绸缪,一次又一次的当机立断,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西凉大军的猛攻。
事实上,在这些日子里,李儒率领下的西凉大军,除了一次次的猛攻外。没有任何的建树,每次都只能无奈地丢下若干具尸体填埋城下,有些尴尬的局面让原本不可一世的西凉大军也不敢骄狂了。
尽管长安城久攻不克,李儒依然信心十足,他认为那只是时间地问题,西凉军耗得起,只要时机一到,胜利肯定是属于他们的。
然而现在,让李儒极为头痛的问题产生了。那就是‐‐吕布。
郭地话没有说错,这几人当年与吕布都是董卓麾下大将。彼此之间也甚熟悉。不是没有过比试,所以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吕布的恐怖。很清楚吕布在西凉军中的威望,如果让士兵知道吕布来援救长安,估计人未到,军心士气就已大大受挫了。
这并不是说几句狠话就能了事的,如果真到了战场上,最大的困难并不是吕布个人的神勇,而是那震慑军中多年的神威,那些军中老兵,估计会首先带头开溜,如果让恐慌蔓延开来,对于整个西凉大军恐怕是致命地危机。
看到众人都沉浸在对吕布的回忆中,郭想了半天,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大著胆子对李儒道:&ldo;军师,长安城久攻不果,士卒俱疲,眼看吕布援军即将杀至,我等是否暂避锋芒,谅他们也不敢追击。只要大军牢牢把控凉州,稳守天水一线,招兵买马以充军力,来日再图东进,必可一举击破长安。&rdo;
&ldo;你是要我退兵吗?&rdo;
端坐帅位之上的李儒在听了郭的话之后,突然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暴射出摄人的精光,空气间顿时笼罩在一股浓烈的杀气之中,即便是帐内中人俱与其共事多年,也都没来由的心中颤了一下,
体会到李儒的威严。
虽然,李儒并不是他们地主公,也没有吕布那傲视天下的一身绝世武功,但他重振西凉军一系,号令大军东征西讨多年,操持着军中所有人地生杀予夺大权,无论权势还是地位实际上和主公董璜根本没有多少差别,在军中威望上,甚至比坐享其成地董璜更高。
若换成董璜,即便是郭等人出言顶撞,他会也看在董卓老臣的情面上不加追求,但李儒不同,深谙军中铁律地他,是绝对不会让除董璜外的任何人影响到他的威信的,必要时候,杀几个人来立威是很正常的,若是他想杀郭,并不比掐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此刻,郭心中暗暗叫苦,痛骂自己为什么那么多嘴,其实人人都惧怕吕布,为什么偏偏自己要站出来,这不是撞在李儒的枪口上嘛。
此时一见李儒对自己动了杀机,郭脑中顿时疾速地转动起来,希望尽快想到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免得命丧当场。
&ldo;军师,末将适才所言有失稳妥,想我大军为了攻下长安城,将士死伤颇多,粮草损耗无数,又怎么如此轻易便无功而返呢,这样不仅对主公无法交代,更无法对凉州子民一个交代。&rdo;出好办法,只得先主动承认自己言语上的过失,期待消除了李儒的杀意后再作打算。
果然,在听了郭这番话后,李儒脸上缓和了不少,心中暗道:这还像人话,大军征战多日,人员钱粮损耗如此之大,力战而败尚情有可原,若只是闻吕布威名而退却,那以后真的要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