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添兴奋了,突然觉得什么喝醉啊、呕吐啊、被蔡畅埋怨啊一下子都不重要了,值了!
他鬼鬼祟祟地再次潜行到李不言的工位旁,观察着李不言的气色。
啧,怎么看着不太好呢。
但邱添转念一想,自己刚结婚那会儿,气色也不太好,年轻人还是要有节制啊。
李不言仍然在认真地阅读着最新的文献报刊,手上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倒是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邱添在脑海里努力地想象了李不言不正人君子会是什么样子,可还没想象出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爆笑。
这一声爆笑把李不言吓了一跳,他很快镇定下来,轻轻地扫了一眼邱添,说道:“还不回去,文献整理的完吗?”
邱添摇摇头:“李不言,比卫星更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说完,撑起一只手支在了李不言的工位旁,“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又怕李不言害羞似的,压低了声调,悄声说着:“现在理解哥们儿了吧?”
李不言和邱添共事了三年,甚至连邱添结婚都请的他作伴郎,他只一瞬就理解了邱添没在说什么好话,他将手中的废纸团成一个纸球丢向邱添:“去你的。”
邱添眼疾手快地接住纸球,小声地调侃了一句:“恭喜你也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说完,转过头回了自己的工位,回去时还不忘给李不言抛个油腻的媚眼。
李不言被邱添这一出彻底搞乱了心神。他努力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文献上,却发现失败了。
等下班的时间一到,李不言罕见地按时离开了工位。
邱添笑着朝他招招手:“诶呀,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过上和李不言一起按时下班、一起回家的好日子。”
李不言默不作声,其实他以前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午休那少得可怜的两个小时里,邱添都要往家跑。
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李不言的脑海里无端出现了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胡桃,他突然发现内心出现了一种名叫悸动的感觉。
他很想真实地看一眼。
两个人打好饭菜后便一起骑着自行车回了家属院。
只是当李不言带着饭菜回家后,才发现家里的人似乎都进入了沉沉地午休中,没有人等他,厨房与餐桌都打扫地一尘不染,更无谓给他留饭,仿佛李不言中午就不会回家一样笃定似的。
怪怪的。
李不言只好悄声打开打包的饭菜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地吃着,草草几口便结束了进食,这顿饭吃得实在是不痛快。
这明明是他的家,可家里的人给他一种既不需要他,也不能被他需要的感觉。可他知道这样的错觉是很不应该,毕竟他在中午一直都没有回家的习惯。
李不言只觉得自己今天真不该鬼使神差地回家午休。
可临走前,他还是轻轻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胡桃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蓬松的长发随意地铺在枕边,细发因为夏日午睡时的薄汗而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