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够格吗?”浑厚有力的声音,兰渤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正是拓跋焘吗?
“父皇!”拓跋晃行礼完毕,问道:“您怎么来了?”
拓跋焘反问:“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
见拓跋晃沉默不语,拓跋焘追问道:“能不能?”
“能!”
拓跋焘又问道:“那我能进去搜人吗?告诉我,能还是不能?”
这一次,拓跋晃低着头没有出声。
“说话呀!”拓跋焘怒斥道:“你不是很神气吗?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子我对着干了,是吧?”
拓跋焘用手指着拓跋晃房间的方向,厉声道:“给我搜!”
眼看那些侍卫们朝着房间一步步靠近,拓跋晃心里又急又乱。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不用麻烦了!”兰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兰渤,宗爱激动坏了,身形一晃便来到兰渤跟前,“你小子还没死呢?”
“你不死,下面不收我呀!”兰渤用手指着下方说道。
“身为朝廷重犯,竟敢擅闯东宫,意图谋害太子!”宗爱喝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慢着!”兰渤喝道:“宗爱,你要抓我,我管不着。可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重犯,什么谋害的,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你可不能胡乱按在我的头上!”
“哼,这才过去几天,你都把之前犯下的事情给忘记了?”宗爱说:“怎么着,要不要我把你犯下的罪行,再重新数上一遍?”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兰渤问道。
“怎么,这才两个月的时间,你都忘记了?”宗爱质问道。
“啊,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对不对?”兰渤说:“前不久,皇上大婚在即,已经下诏,要大赦天下!”
“现在,你却揪着两个月前的旧账不放,这是要置皇上于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境地!我一个人死了倒也没什么,怕只怕皇上的广阔胸襟和一世英名,因此而断送!如果被某人知道了此事,我想,皇上的新婚都不一定会愉快吧!”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诅咒皇上!来人啊,给我上!”宗爱怒不可遏地喝道。
众侍卫一个个都动了起来,纷纷朝着兰渤围去。却听拓跋焘突然大喝一声,“退下!”
那群侍卫听了,纷纷停下脚步,傻傻地站在原地。宗爱有些急了,“皇上,兰渤罪大恶极,实难宽恕,如今他自投罗网,千万不能放了他呀!”
“我说了退下,听不懂吗?”拓跋焘喝道。
“皇上……”宗爱还不死心。
“还有你,也下去吧!”拓跋焘冲宗爱摆了摆手,宗爱无奈地带着一众侍卫怏怏离去了。
“你也先回避一下吧!”拓跋焘看了一眼拓跋晃,拓跋晃识趣地走了出去。
现在,房间只剩下兰渤和拓跋焘,哦,还有躲在拓跋晃卧室的白飞。当然,拓跋焘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