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安就推开车门下去,手里握着甩棍,快跑到杜飞车边,正要拉开车门,一口水就喷在他俩身上。
“我草,怎么还带喷水的?”
“擦,我这裤子新买的,两百多呢!”
杜飞瞄了这俩手忙脚乱的家伙一眼,这用水漱口还是管用,椰蓉都弄掉了:“对不住啊,兄弟。”
他一拉手刹,车就慢悠悠的开到了行车道上。
“快上车!”
徐大雷开着面包车过去,瞧这俩人,就喊,这真是太不争气了,不就被喷口水嘛,这要是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老子脑袋挨了一板砖不照样干翻对面六个人,第二天还生龙活虎的去找女人。
“部长,这能报销吗?我这裤子才买的呢。”
“报你个头,你们这些饭桶!连个人都抓不到,还做保安!”
徐大雷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几句,这俩还不服了。
“部长,你这事是犯法的,我们跟着你干,那是信你,本来就很内疚了,你还不给我们报账,这不成,我们不干了。”
“就是,保安这活还不好找,部长停车。”
我草,这算怎么回事?合着我倒是逼你们来的了?特莫的,不是许了你们三倍加班费吗?
“你们给老子听好了,事情干成了,一人五千,听到了吗?这是董事长交代的事,你们……哎,老子要不是年纪大了,还用得着你吗?就你们这样的,我特莫年轻的时候一个打十个!”
徐大雷气得都快心绞痛的,这队伍真是带不动啊。
“部长,你说的,干成了一人五千,是吧?”
一听到钱,这俩人倒是来精神了,不就绑个人吗?那算什么?犯法?混社会的有几个不犯法的?
“小马小赵啊,我说你们俩,哎,你们怎么就钻钱眼里呢?咱们要讲义气啊!”徐大雷苦口婆心地教导,手机却又响了。
“大雷,我刚看你让人过去了,这又怎么让他跑了?”裘仁表很不满地说,“你做事怎么也成这样了?还靠不靠得住?”
“靠得住,裘哥……”这一急,连董事长都不喊了,“你放心,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我就把这事给办了。”
“哎,赶紧吧。”
裘仁表也很头大,这徐大雷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其它的人呢,这么多年了,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出国的出国,能用得上的就他一人了。
要不就得找那些还在道上混的,裘仁表可不愿意,怎么说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再跟那些人扯上关系,他不耻。
“这地方挺熟啊……”
瞅着杜飞进了一个小区,裘仁表远远的瞧着,想了半天,才一拍脑袋:“这不是电表厂宿舍吗?”
他有印象是他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搞过拆迁,半夜还突袭过一个钉子户。
连这靠着宿舍的道路,都是他旗下的施工队修的。想想这一转眼都二十年了,他不由得心下感慨。
可也不由他多想,先得把这家伙给抓住,再从他身上问出那罪魁祸首才是正理。
车头才过警卫室,这就有保安探出头来了:“喂,找谁呢?”
裘仁表就奇了怪了,杜飞过去他怎么没问?难不成他住在这里?他大小是个小干部啊,怎么住这种地方?
“来找人……”
“找谁?”这保安正烦被扰了清梦,看裘仁表又开的是豪车,心里就一万个不爽。也没别的意思,就想为难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