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秦嫂便留意到一早还生龙活虎的苏饰可怎么回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怎么了这是?”秦嫂上前,端详苏饰可一番并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许久,穆柏南见苏饰可不回答,深邃的双眸扫过她“可儿,没什么事,就是累了。”
听闻穆柏南的话秦嫂才放心下来“那就好,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我不饿,就是困了,我去睡一会。”苏饰可有气无力的答道,随后便上了楼。
从苏饰可走再到回来,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又困了?但毕竟是个下人,也不便多问,秦嫂只是点了点头。
刚一进房间就看见苏饰可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密不透风。
穆柏南苦笑,在这不算炎热的7月也不至于冷到需要盖着大被,他不紧不慢坐在了床上,掀开了被子“怎么?受打击了?”
凌乱的头发掩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那双瞳孔掺杂着迷茫。
“我在想,为什么那些模特看见我受困却不肯为我说句话呢!”每每想起那些模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饰可总是对此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失望。
如果她身临其境,她是否可以做到袖手旁观,无数种场景印入脑海,她的回答都是做不到……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们应该也是被诱骗到那的,利用丰厚的报酬。”在穆柏南的眼里,苏饰可正是因为不懂这些利益的交涉,那一夜才敢大胆爬到他的床上。
如今才会被骗。
顿时恍然大悟,苏饰可猛然坐起了身“为什么没人报警?”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她们心甘情愿呢!
“一没囚禁,二没虐待,有报警理由么?”凝视苏饰可凌乱的头发,穆柏南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秀发上,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现,或许……”她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其中一个?
依稀,酒吧那一夜涌上心头。
她喝了酒,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叫害怕,可这一天她却头脑清楚,光天化日,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大胆。
“没有或许——”既然是他穆柏南的女人,他就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收回了停在她秀发的手,触目的红却引得苏饰可连忙抓起他的手“这……”
手掌开了个大约一寸的口子,上面的血迹也已干涸在伤口上。
穆柏南紧蹙眉峰,什么时候受伤的……只是刚才替苏饰可弄头发的时候隐约有些疼,他才收回了手。
想起摄影师拿着支架挥向穆柏南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弄伤的,可他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苏饰可轻吹了吹,温热的风进入伤口,有些痒,穆柏南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很痛吧?”丝毫不掩饰她心疼的口吻,此时苏饰可更愿意受伤的自己。
从上了车她就一直在发呆,根本没有意识到穆柏南受伤这件事。
“只是个小伤口。”看她满眼的心疼,穆柏南五指叠合,明显的刺痛袭来,他抿了抿唇故作镇定。
“这样不行的……医药箱在哪?”苏饰可连忙打开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渗出,穆柏南刚刚的举动已经让伤口有些破裂了。
“没事。”这点伤口对于穆柏南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只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口害的苏饰可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男人大概天生就是喜欢逞强的动物,伤口如果不赶紧处理会感染的。
“你不说,我…我就自己去找。”苏饰可急忙下了床不容自己耽搁一会儿。
“卧室,衣柜里第三个抽屉。”与其她自己去找还找不到,到时候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穆柏南还不如亲口告诉她在哪。
苏饰可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都奔向了主卧。
“找到了。”拎着不大不小的医药箱,苏饰可举起在穆柏南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