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西苑。
曹晟忙完,坐在案桌后,书房内曹晟挥退左右,只剩下曹云和许二。
“许叔,今后你就只能跟着我了,也只有我能保住你的性命和家小,所以你对我应该是言无不尽了吧?”曹晟笑眯眯的问道许二。
“老朽明白,自今日,许二的命是少爷的。”许二弯腰毕恭毕敬的站立在曹晟旁边回话道:“老朽不敢隐瞒,主母自五年前,每月支取大约三百贯,很准时,老朽在曹家二十年,也算有些人脉,所以知晓一些,但是没有证据,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是这事也算是空穴不来风。”
“噢?何事?”曹晟打起精神,这三百贯每月在平常人家不是小数目,一般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费也没有三百贯的。
“听说主母表哥庄文五年前从老家河中府到京城赶考,可惜未中,就投靠主母,按理说表亲吗,接济也并无不妥,但是…。。。但是…。。。”许二吞吐起来。
“许叔但讲无妨,你是我曹府老人,现在我视你为亲信,你讲来就是,我绝不怪罪与你。”曹晟鼓励道。
“是,据小厮说,主母经常与庄文待在一起,一待就是一天,甚至时间更长,可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正少爷就…。。。按日子来说,老爷与主母多年也未有身孕,那段时间,老爷由于受赵相事件的牵连,受大理寺质询,曾经一段时间不在府内。
这事就这样传出来,后来那个小厮就莫名奇妙的醉酒落水淹死了,这一切交叉起来,少爷,您看…。。。”许二说完就待立一旁。
“你说那时我父受赵相之事牵连?何事?”曹晟听曹蒙也提过,很是好奇道。
“赵相是中书门下右侍郎赵挺之,本是蔡相一党,但不知为何,政和3年蔡京罢相,赵相上台,开始否认蔡京政策,连续封闲置进士实职通判,去蔡党任上,限制蔡党施政,促使朝廷内斗,恰巧官家宠爱道门,赵相开始怒怼道士,时开封府尹林滤以各种罪名大势抓捕京城道士,可正在此时,本来好好地赵相忽然猝死,原因不知,随后朝廷罢林滤开封府尹,发配地方。”许二边说边回忆道。
“那与我父与曹家何干?”曹晟不解道。
“然,听闻当时官家宠幸道士郭天信,封天师上人,郭天师与公爷交好,常饮茶聊天,很是相宜,然赵相之死牵扯郭天师,流传郭天师常年混迹百官、皇族和勋贵之间,著有一本《大宋听闻》。”
“何谓大宋听闻?”
“没有人看过,相传是一本记录百官秘事的文本,是一些百官见不得人的把柄,郭天师被抓进大理寺用刑但第一天就过世了,所以就开始传唤相近者。本来也是查无实据,但是时任右都御史的邓洵武率御史台谏参奏郭天师相近者,这其中就有国公爷。御史台风闻参奏,不需要有实据。”许二继续说道。
“噢,最后是王氏之兄当时的御史左丞,现在左都御史的王城救了国公爷?”曹晟问道。
“表面上是的,主母之兄是邓洵武学生,”许二答道:“主母是这样说的,国公爷也未否定,国公爷由此罢定远节度使,马步军都虞候,只留鲁国公爵位,从这开始,国公爷就每日沉沦,没有了锐气,正好主母有了身孕,大权就交与主母,到今天。”
“好,我知晓了,许叔,你先在西苑待几天,等我处理完,你再出山吧。”曹晟吩咐许二道。
“诺,尊少爷令。”许二退下。
曹晟沉思片刻向着曹云吩咐道:“你带着两个信得过的去把庄文情况摸一下,这是关系我父声名,小心一些。”
“诺,云定然万分小心,但万一…。。。”曹云抱拳道。
“格杀勿论,但要做的干净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人,现在目标不能太大。”曹晟想了想沉声道。
“诺。”曹云得令匆匆离去。
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呢?曹蒙兄长好像知晓,明日问过兄长再看怎么处理吧,这是打到王氏的一个炸弹,但是这样曹家声誉恐怕有损,父亲这边…。。。想到这里,曹晟想跟父亲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