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澎愣了一会儿,见其他几人都在沉默,而在一边的水生正瞪着一双诧异的大眼睛在观察着他们三人,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疑惑,不禁笑了笑。
“水生爷,您别害怕。
我们几个呢,并不是坏人。
不为别的,既然你对我们已经知无不言,那么我对你也没有那么多可隐瞒的。
反正我们几个住在这同一间房里,就算我们想刻意隐瞒什么,我想凭你的聪明才智,你也一定能够猜出来我们接下来想做什么,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我这个人呢,向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从来都认为,只要是信得过的人,大家就都是兄弟。
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我们之所以放弃西区的一切加入这行乞者的行列,也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地升到东区。
因为按照我们的分析,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们此刻并不安全。只有找到幕后黑手,我们才能安全地离开这里。
所以,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那水生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答话。
但是他听到张澎对自己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不由得点点头,“这个当然,你们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我深知你们做的事情是有风险的,所以为了自保,我是不会参与你们的。
但是你们也放宽心,我这个人,口风紧得很。
我也不会去故意出卖你们,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话不禁让闽小道有些不怎么爱听。
在闽小道的认知中,说这样的话既没有表明什么立场,又没有与他们坦诚相见,又有些墙头草的嫌疑。
似乎如果他们没出事儿,他就会坐享渔翁之利。
如果他们出事儿了,那么这件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笔账算的倒是清清楚楚!
不过前有张澎,后有暮与晨在这里,自然不需要他发表什么意见。
张澎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觉得只要对方不来捣乱,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们本应该自求多福,既然对方已经明确表态,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他重新转过身对着闽小道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虽然当中有些细节很模糊,但是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因为其中的大部分情节跟我们现在所经历的非常相似。
比如说这个事情是关于长生的,那么就正对准了在这里生活的人的容貌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这一条。
而那道士向国王所要的独立的城镇跟此回魂镇又是如出一辙。
如果是巧合的话,那的确有些太巧合了。
现在只是一点,刚刚水生曾经说过,在东区里面是存在管理者的。
管理者制定着整个回魂镇的规则,甚至提到了一个叫做张好运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进入东区,找到这个张好运,剩下的事情我想就不用多说了吧!”
暮与晨点点头,撇了撇嘴,紧咬着牙根说道,“这个自然,我早就想和这个倒霉的张好运来切磋切磋了!”
水生见他们三人,此时已然胜利在握了,不由地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几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闽小道早就看他不爽,见他此时阴阳怪气,不由得对他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能让你不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的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早已没有了刚刚来到这里时候的卑躬屈膝。
水生就对此并不以为然,他看了他一眼,随即阴阳怪气地向着他们三人,“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攒够钱去东区了吗?”
他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倒是提醒了三人最现实的那一部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