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安静至极。
暮与晨和闽小道还没有回来,张澎独自抄着手站在客厅中央,沙发上还睡着被他击倒的水生。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暮与晨和闽小道也回来了。
闽小道手中抱着一个大锅,暮与晨手中则提着很多食材。
张澎打眼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吃火锅。
而且他们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一些黑衣服的仆人给他们送来了好几箱的啤酒。
张澎看着有些无语,待到那些黑人离去,就问他们二人,“我让你们两个去干嘛来着?你们怎么去采购了呢?”
暮与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大海捞针那么简单呐,我们之前去过审批大厅,大致查阅了一下这回魂镇中到底有多少个叫做张好运的。
你猜有多少?
说出来吓死你!
一共有一万多人呢!”
“一万四千三百七十九个人。”闽小道在旁边接话道。
暮与晨又接着说,“而且我们在系统后台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叫做张好运的人,所以我们分析,那些叫张好运的人,要么进来之后就已经被屠戮了,要么他们进来之后有意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我们现在只是猜测,因为现在能够追查的方向就只能凭借着墨儿发过来的资料挨个人去确认了。
而且我们又不能保证这东区中到底有多少个叫做张好运的人。
所以我们两个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办得太过突兀,还是要回来制定一个计划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晚上不如先大吃一顿了。”
“哎,澎叔,你把这货抓回来了?”闽小道这时才发现睡在沙发上的水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暮与晨皱着眉头,“你去调查,怎么还把他带回来呢?这是怎么了?被你打晕了。”
张澎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没承想他那么不抗打,我就用小石子崩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就睡了一下午,怎么都不醒,我总不能把他扔出去啊,你说对吧?”
“睡了一下午?”
暮与晨不禁皱起眉头,走到水生的身边,他将手指递到他的鼻翼下面,测了测他的呼吸,表情古怪地看了张澎一眼。
那脸上五官乱飞,似乎在向张澎暗示着什么,可是张澎此时却是他的这种表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可是就在张澎刚要说话的时候,暮与晨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看着水生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没办法了。
既然这家伙是我们现在可以确认的唯一一个叫做张好运的人,那么我们必须要拿他开刀!
管他行不行,先砍掉他的两根手指,这样就算他醒了,也不敢再说谎话!”
他的话音刚落,张澎就发现水生的眉间抽紧了一下,他不禁对着暮与晨举了一个大拇指,知道他刚刚已经发现水生是在假晕来,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吓唬他。
暮与晨说完,陡然从脚腕处掏出一柄匕首来,凉森森的,泛着阴冷的光。
他走到水生的旁边,将那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着,“你还别说,看着水生整天穿得像个要饭花子一样,却细皮嫩肉的。
我这刀可是刚买的,据说这新刀要用鲜血来擦拭,才会得以长久保存它锋利的刀刃。
我买到的时候,本是不相信的,此时却可以来试一试。”
他说完,突然将匕首高高抬起,就在要落到水生的眉间的时候,水生突然一声大叫,泥鳅一般滑溜地从沙发上翻滚了下来,跪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向着他们三人求饶。
“你们,你们不要杀我!你们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们,但是你们不要将我的脸划花。”
暮与晨得意地将之前打印出来的关于张好运的资料在手中翻阅着,直到找到了水生的那一页。
但是当他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的时候,表情忽然恍惚了一下,而且语气也开始迟疑。
张澎纳闷,随即将资料抽在手中,突然,他的心中猛然一紧,也不禁愣在原地。
那闽小道本就对水生很有偏见,见他们二人突然之间都是这种反应,很有些疑惑,他从张澎的手中将资料抽出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