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径拐过一处矮墙,身后,又传来了沈大爷的声音。
“这小子怎么回来了,真是稀客啊!
全家都没了,房子都要塌了,还回来干嘛呢?
要我说啊,准没好事!
想想他祖上干的那些事,真是吓死个人!
晦气!晦气!”
张澎微微皱了皱眉,想知道这沈大爷是在跟谁说话,但是转过身去,那边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看来,你在这个村子里,似乎不是那么受欢迎呀?”
白与墨打趣道。
张澎无奈地耸耸肩,“我们家除了我,世代都生活在这里,这里谁家不知道我家是摆弄死人的?
老一辈的还算淳朴,包容性也比较强。
等到后来,自然都会和我的家人敬而远之。
我家这老宅子还在,就已经很不错啦!”
他的话说得多少有些可怜,白与墨的嘴巴动了动,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暮与晨却一直都在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因为他觉得,从他们三人到达村子口开始,那空气中就似乎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气味。
他不记得这是什么气味,但是内心中隐约的感知到了危险。
张澎家的老房子坐落在村中下部,并不是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
那里总共有房屋七八间,张澎家的房子就在左边中间的位置。
三分钟后,张澎推开一扇墨绿色的大门,径自走进自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面的杂草已经很高,个子娇小的白与墨走在其中,只能透过杂草的缝隙,去锁定前方张澎的位置。
而三人在进入杂草丛中的时候,一种淡黄色的雾气,就从他们身边杂草的枝叶上缓慢升起。
没什么味道,却很有些梦幻。
张澎皱紧眉头,因为两年前他曾经也是因为躲避仇家而回来过一次,那时候院子里面虽然凌乱,但是杂草并没有长到这么高。
这么高且密的杂草,倒不像是草了。
“妹妹,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古怪?
为什么我觉得这草越来越高、越来越密了?”
走在最后的暮与晨并没有得到白与墨的回答,随即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反手握在手中。
而走在他前面的白与墨,此刻已经丢失了最前方,张澎的位置。
她仰头向着天空望去,透过高耸着的杂草的空隙,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如那井底的蛙。
张澎却无暇去关心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早已立在了原地,紧握着拳头,冷汗直流。
虽然祖宅的院子宽阔且荒凉,可自己在这院子里面也已经走了大约三分钟的路程,怎么可能还没有看到房门?
“鬼打墙?”
他咽了口口水。
“不至于吧!
这可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啊!
就算那位祖宗有这么大的怨气,你也不能害自己的子孙吧?
我可是独苗儿,害死我,不值当啊!”
周围寂静一片,并没有任何声音作为回应,甚至,连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