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联想到这段时日就没断过的传闻,顿时又觉得他今日这身儿,一点自英气都没了,想到此难免又细眼打量了眼前自己这唯一个宝贝儿子,本就有些漂亮的脸蛋在加上这身妖媚的大红色,就连她自己都要怀疑,眼前这位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儿子,该不会是被人调了包换成了个女娃,而自己却又一直未发现吧!
玉嫔娘娘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当即又仔细打量起来那双眸,细长微微上挑确实是自己儿子出不了错,还有那鼻子简直就是跟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错不了,唯有那张薄唇自小跟谁都不像,却也是独树一帜的自小到大从未变过,一直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应该错不了啊!
细看之下觉得哪哪都没问题,不禁又看向那脖颈,瞧瞧那象征性的喉结还在不在,视线下移便瞧见了大红的衣领将那脖颈包了个结结实实的,玉嫔娘娘立时叹口气难免有些失望、
“咳咳、娘娘刚刚不是还念叨着六殿下怎的还未进宫吗?现下来了您怎么发起呆了。”
经身旁的凌微一提醒,玉嫔才回了神儿瞧着还在行礼的楚銘,立时有些心疼的出声道:
“赶紧起来,怎的还是那样执拗,不知道自己先行起身。?????”
玉嫔是心疼的,想着刚刚竟然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自己这儿子就是因着长相好、性子好才一直被人们传东传西的,不就是因着她们母子不受皇帝的重视、不得宠罢了,忽而又觉得自家儿子能有了这样的传言,跟她也离不开关系,若是她有能力的话怎么着也不会让他陷入如今这个境地。
“给母妃请安是儿臣的规矩,怎敢私自起身。”
玉嫔听闻心下顿时无比欣慰,有这样一位知礼的皇子,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在者、自家儿子长的如此英俊不凡,那些人就是**裸的嫉妒,变着方儿挤兑她们母子,幸好他性子沉稳人又是个能忍的,这才没因着那些传言,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怎么看可都比太子好太多了,提起太子不禁要想想早些年他做的那件荒唐事儿、不只害了人,就连他自己这些年来想必心底也不大好过吧!
玉嫔现下是越看越觉得六皇子比其它皇子皆优秀,却忘了刚刚是谁在怀疑六皇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是谁在怀疑是不是有人调了包。?要?看书
“好孩子,去荣皇宫请安了吗?”
“刚刚去过了,母后正在用膳交待一会儿在过去。”
荣华宫今日传膳传的早了一刻钟,若不然楚銘也不会赶在膳点去给她请安,玉嫔听闻也不敢说皇后的不是,毕竟这宫里也没个太后、太妃的老一辈镇着,她在这后宫里就是最大的,除了皇帝谁敢说话。
“赶紧的、凌微做了你爱吃的水晶虾仁儿,还有春芽掺了蛋黄球的馅儿汁水饺,另外还有前些日子进宫来的龙珠,一会儿装上带些回去。”
玉嫔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凌微便陪在一旁笑盈盈的瞧着,这对母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是做娘的太过于热络,而当儿子的到显得冷清许多,许是自小便出京的缘,故长年不养在自个身边儿,对于玉嫔难免会疏远一些。
任玉嫔不管表现的有多热络,楚銘兀自均衡有礼。
“让母妃受累了。”
膳食有一部分是从尚食局领来的,至于玉嫔说的那些,都是凌微在月茗廷的小厨房做的,沈二锦恭敬的手持食盒站在门口,便瞧见若雨安静立于身旁,只有凌微一人忙于餐桌和食盒之间,却没有任何不满情绪流露出来,沈二锦暗暗猜测着、莫不是这玉嫔身边儿就只有这么一位大宫女不成?
若真是这样、若雨又是几等?看服饰衣着都妥妥的是大宫女的的装扮啊!
心底疑惑便不动声色的偷偷瞧了两眼,见她依旧不动声色的立在身边儿,就像月茗廷门口那朱红色的木柱子,扎实的很。
在月茗廷过用过午饭楚銘便起身告辞,来的时候就没能去荣华宫请了安,现下估摸着她也该用完膳了,再不去可就又到了午睡时辰了、这个安那就请不成了。
楚銘一脚踏出门口、似是突然记起一事慕的又收了回来,转身望着玉嫔说道:
“今日儿臣恐是要呆到下午才能出宫了,以往有九弟一起倒也方便儿,如今孤身一人怕冲撞了女眷,不知可否像母妃借一名宫婢随身伺候着。”
楚銘与九皇子虽未到了弱冠的年纪,可毕竟也是将近成年的皇子,以往是他们两个相约在宫里走动,倒也不觉有什么,今日听他提及,这才想起他进宫从未带过贴身內侍,若是他独自一人,在宫里还是带个随从的好。
“好好好,你想的很周到,让若雨跟着可好?”
“不必了,若雨是您身边儿的大宫女,儿臣不敢逾越。”
说完便转眼在周围打量一下后,这才抬眼对着她回道:
“就她了,晚上会把人给送回来。”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指的是站在门边儿的新来的宫女,玉嫔觉得不大好。
“她是刚刚自尚方司调过来的,对宫里得规矩不大熟悉、”
“就她了,母妃不必担心,儿臣不过是去趟荣华宫触不了什么规矩。”
他这话说的对,若雨跟在玉嫔身边儿时间长了好多人都认识,未免有些许的不方便,但新来的就不一样了,认识的人少,也就没那么多的麻烦。
玉嫔的想法若是被沈二锦知道了想必定会心下惭愧,好歹她也是在毓秀宫仗着黄莺儿的势‘作威作福’了不短的时日,幸好甚少在玉嫔娘娘跟前露面,要不然想她也不会直接给了自己二等宫女的份位。
“也好。”
得了玉嫔的允诺沈二锦便在六皇子的眼神示意下跟着出了正殿,一出宫门口便瞧身前的六皇子大步流星的,虽是在走、可看在沈二锦眼里好似就要飞起来似的,连带着她小跑着才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