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郑太医。”赵淮左想抽出李青黛一只手来,给郑太医把脉。
可李青黛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松手,反而还往他怀里偎了偎。
“太子殿下不必动。”郑太医上前:“下官这样也能诊脉。”
他将手探到李青黛手腕间,摸到了脉搏,察觉到太子殿下浑身僵硬,不由有些好笑。
满朝文武都盛赞太子“明德惟馨、正气凛然、堪当大任”,又赞太子“克己复礼、清贵魄人、沉稳内秀”,太子爷也确实自幼便矜贵难言,全天下恐怕也只有靖国公府这个六姑娘,才能叫他如此的无可奈何。
赵淮左坐的笔直,看着面无表情,耳尖却悄悄红了。
郑太医收回手道:“六姑娘这是陡然落水,上来又吹了风,还受了些惊吓,才会染了风寒,以至高热不退。”
赵淮左颔首。
“风寒不是什么重疾,只是想要好转也得两三日的工夫,下官这便去开药方。”郑太医走到桌边,边下笔边絮絮叨叨的叮嘱克勤要留意的事项。
克勤捏着药方送郑太医出去了。
屋子里便只余下赵淮左同黏在他身上的李青黛。
他再次试图让李青黛自己躺好,可还是不成,平日瞧见他便惧怕的人儿,此刻如同长在了他身上一般。
“爷,小的已经让人去抓药了。”克勤去而复返,面上带着探寻:“六姑娘这……”
“去书房,将书案上文书悉数取来。”赵淮左淡淡吩咐。
“是。”克勤转过身,笑眯眯的去了。
天黑之后,汤药煎好了,桃儿同杏儿一同进来了。
“太子殿下。”二人垂目行礼,不敢抬眼看:“奴婢们来给姑娘喂汤药了。”
赵淮左放下手中的笔,去扶腿上的李青黛。
这会儿她似乎睡熟了,一扶便扶起来了。
“姑娘,吃汤药了。”
“姑娘,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