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也没抱她很久,因为两人都察觉到身体紧贴的某处部位不断发生的变化。。
是他。。。。。
巩雪的脸涨得红紫,紧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
高烈却是屏了呼吸,任眸底的颜色由浅入深,又由深变浅。。。。
最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松开困住巩雪的双手,改为从身后轻轻地环住她,抱在胸前。。
“再等等。。。再等等,一切都会好了。。”哑哑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一句保证,高烈把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摩挲着。。
巩雪难得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痛斥他的无礼,而是低垂着**的眼睫,依偎在他胸前。。
他的胸膛很暖,并且持续不断地朝她冰封许久的心间注入丝丝的暖意。。。
她被融化心灵般的温柔惬意紧紧包裹着,竟也舍不得轻易丢开能给她灰暗的生命带来光明的男人。。。
高烈。。
真的。。。真的可以是你吗?
无法回避的现实让巩雪重新找回理智,她重重地推开他,语气也瞬间变回冷漠:“你再这样,我就回成都了。”
高烈没说话,只是隔着两步远的距离定定地望着她。。
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一半露在明处。可是眼神却依旧带给人足够震撼的感觉。。
巩雪不想再深陷其中,她掏出赛程表朝高烈手里一塞,“丁副队让我拿给你的!我走了!”
这次没人拦她,可是她却被脚下的运动器械绊到,自动找高烈投怀送抱去了。。。。
闹了个大红脸,巩雪真想找道地缝钻进去算了。。
她是怎么搞的,每次见到高烈都会失去一贯的冷静,变得烦躁不安,变得冲动易怒。。。
“哟。。给我发福利呀!”高烈笑得别有深意,扶起她,却不松手,径自拉她到床边坐了,然后把铺满一床的训练服扔给她,极自然地说:“收拾收拾,等会帮我洗了。”
巩雪瞪着他,“你自己没手吗?!”
“我呆会儿要去市区,晚上不知道几点回来。”高烈在一堆衣服里找到军衬衣,往身上套,“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愿意给我洗衣服啊。。”
巩雪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盯着他前胸一处很明显的凹凸不平的疤痕,看了几秒,然后指指他的衬衣,说:“衣服穿反了。”
“啊?反了?”高烈低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
还真是反了,怪不得他觉得袖子那里别扭得很。。
他利落地换到正面,背身去拿衣柜里的军裤的时候,却听到巩雪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问:“你。。。受过枪伤?”
高烈手指一凝,停顿了两秒,然后恢复如常地转身,笑着看她:“眼睛还挺毒!”
不是她的眼睛毒,而是他那块疤痕的位置太明显了。
几乎就是左胸的位置,前后贯穿伤,两处疤痕,前面的比后面的略小,一看便知道是突击步枪的贯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