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每天都会有人对穆寒清做的动作,由叶灵兮做起来,穆寒清竟觉得想掐死她,方才解恨,方能纾解心中的怒气。
“身体可承受得住?”穆寒清薄凉的声音,穿透秋夜,竟比秋夜还要凉。
灵兮点头,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我在调查秘宝失窃案的时候,抓到盗匪,他为了活命,说要拿叶文山的一桩旧闻做活命的交换条件,有兴趣的话,与我一道去,他说的事情,应该与你母亲有关。”
听到叶家旧闻的时候,灵兮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没什么表情,可一听到与她母亲有关,她便激动的朝穆寒清扑过来。
穆寒清伸手接住她,淡声道:“慢点,我已经将老丞相支开了,将他关押在皇爷爷那里,暂时没人能动他?”
灵兮被穆寒清说的面色一热,福了福身子说:“多谢殿下,是我太着急了?”
“叶灵兮,以后不要假惺惺的装着很尊重我的样子,明明就恨我,何必呢?”穆寒清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灵兮愣了一下,旋即咬牙,要不是为了查到母亲的事情,她还真就任性一回。
有事相求,灵兮硬气不起来,只好跟着穆寒清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见穆寒清负手而立,正看着墙角那株开得正艳的木槿花出神。
“嗯!”灵兮清了清嗓子,提醒穆寒清,自己已经跟上来了。
可穆寒清却像没听见一样,连动都没动一下。
半响之后,他才转过身来,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灵兮,直到把灵兮看得心里发毛,欲逃避他的打量,他才终于开了金口:“你这样去,太招摇了,屋里给你备了套小厮的衣服,去换上。”
“是!”灵兮毫无怨言的退了回去。
桌案上摆放着一套浅蓝带着些灰色的书童衣衫,灵兮错愕的看着桌案,刚才她出去的时候,明明桌案上什么都没有,是她看错了么?
“主上,听说二皇子得了消息,已经往天牢去了。”千城神色匆匆的问。
听了千城的话,灵兮心里一凛,快步走到屏风后面,欲换衣服,一阵疾风掠过,灵兮只觉得胸前一凉,衣衫便从身上剥落,她还来不及害羞,那套半旧的浅蓝色书童衫已经罩在身上。
再一眨眼,人已经在屋檐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灵兮颤抖着问。
穆寒清神情凝重,语气幽冷的说:“穆端河已经动手了,你还有心情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叶灵兮,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搞什么,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
穆寒清指的,是她下药套青禾话的事情。
后来,当灵兮真的证实他腰间胎记时,肠子都悔青了……
灵兮不知穆寒清何意,但看他表情不善,加之她确实更加关心那盗贼的事情,便趁机转移话题问:“殿下,端河王爷为何要扯进来?”
“你怎么不想想或许他从来都在这件事情里面?”穆寒清言落,便不再说话。
“殿下的意思是说……端河王爷就是一直在幕后捣鬼的人?”灵兮惊讶不已的问。
穆寒清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能说明,灵兮的猜测没有错。
眨眼间,他们已到刑部大牢。
“老祖宗,我就是想去审一审,看那犯人将秘宝转手到了何处,第一时间去追回来,保我寒食数百年基业不动摇才是要紧事,您就让我去看看,我马上就走,成么?”
隔着一道牢门,穆寒清就听到了穆端河的声音。
他看了灵兮一眼,取了一方手帕递给千城,对他说:“捂住她的眼睛,带到别处去,我去会会穆端河!”
千城领命,从穆寒清手中接过锦帕,道了句:“得罪了,王妃!”便捂着灵兮的眼睛,没入黑暗之中。
“二哥倒是热心肠得很,我督办的案子,二哥好像很感兴趣一样?”穆寒清步履从容的整理着衣袖走进去。
听见穆寒清的声音,穆端河神色一凛,可转瞬之间,他却换上一副温和无害的笑容,回过头来对穆寒清说:“瞧七弟说的,二哥我是怕你这样漫不经心耽搁的时间,这才着急过来看看,老七你要是不高兴,我不插手便是。”
“不劳二哥费心,秘宝已经呈到宫里去了,接下来的结案过程,二哥可还有不放心的地方?”穆寒清意有所指的,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穆端河。
被穆寒清挑衅,穆端河脸色有些挂不住,他冷哼了一声道:“老七,你被仗着父皇宠爱,便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我好歹个是虚长你几岁,你却偏要这样质疑我?”
“我质疑你了么,我只是觉得,二哥好像信不过我,既然信不过,那守着我办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是弟弟,有哥哥守望相助,自然是极好的。”
穆端河无言以对,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