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第二颗小石头砸下来,大黄依旧没有睁开眼。
大石头上,胖乎乎的小家伙气鼓鼓的飞身而下,骑在大黄的头上,奶声奶气的说:“大黄,你为什么不理宝宝?”
“睡觉!”大黄懒得理她。
哎呀呀哎呀!
小女娃揉着大黄的脸,撒娇道:“你就同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我保证。”
“屁!”大黄惜言如金,想必已经被这小祖宗折磨得对她全然没有信心。
某宝生气了,左坐在大黄的脸上叉腰:“我生气了!”
嗯,你慢慢气吧!
大黄才不理她。
一阵疾风掠过,一道白色的人影闪过来,将小女娃搂在怀里,柔声说:“鸢鸢怎么又生气了?”
“爹爹……”
小女娃,自然就是鸢鸢。
可是爹爹?
可不么,那长身玉立抱着尘鸢的男子,不就是一别经年,此后无踪的穆寒清么?
“生气的鸢鸢会不漂亮,给爹爹笑一个!”寒清亲了亲鸢鸢的侧脸,柔声哄着。
某鸢叉腰,做茶壶状:“爹爹,你赶紧去劝劝你娘子吧,估摸着你这会儿回去,是要罚跪的。”
呵!
“想来,鸢鸢时常被娘亲罚跪是吧?”寒清笑得开怀。
某鸢用斜眼睨他:“鸢鸢是乖宝宝……”罚跪什么的,其实都是正常的。
“要不要同爹爹一起回去?”穆寒清问。
某鸢从穆寒清身上滑下来,抱住大黄不撒手。
“娘亲那么恐怖,爹爹还是自己去见吧,我跟大黄有点事情要去苍山办,就不帮你了。”说罢,鸢鸢抱住大黄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去苍山,悄咪咪的去。”
嗖一下,大黄驮着尘鸢消失在天地之间。
穆寒清凝目看着远处的灵山之巅,深深的吸一口气,方才飞身而上。
冷冷清清的大殿上,灵兮背对门坐着,听到有人来,便淡声说:“昨日是谁将内殿翻成这般模样的?”
“总归不会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灵兮急忙站起来,“混蛋,你舍得回来了?”
寒清摸摸鼻子说:“难怪鸢鸢说你恐怖,说的倒是一点不假。”
灵兮怒不可遏的扑上去,原本是想要同他拼命的,可穆寒清敞开怀抱等着拥抱,她便下不去手了。
“你怎么才回来!”灵兮扑倒在他怀里,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寒清身上的白衣瞬间被血浸透,他抓住灵兮的手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你再打下去,可真没救了。”
灵兮惊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要打你?”
“一个死了孩子的老女人而已,让她发泄一下也无妨。”穆寒清说得云淡风轻,可灵兮却能感觉到他这几年所受的折磨。
她忍住眼泪,伸手去拔寒清的衣服,寒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邪肆的说:“这都好几年了,你这样主动,可想过后果?”
“你走开!”灵兮不与他嬉皮笑脸,伸手就将他的衣服全都剥掉。
穆寒清那一身的鞭伤,旧伤新伤叠加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灵兮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这样毒辣的仙女。
寒清淡然一笑:“女儿尚且如此歹毒,做母亲的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