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受打击,舒暖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饭吃不进去,水也喝不进去,觉睡得更不安稳,好几次都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令人惊异的是,她对萧寒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要看不到他在身边,便会四处寻找,找到了抓住便不肯放手,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萧寒也几乎是吃住都在病房里,她的依恋让他心生高兴,但是担心也多了一层,医生再三叮嘱,她现在的状态不宜受过大的刺激,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岂是受刺激那么简单,在他看来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了一个崩溃的临近点,这也是他不愿意离开她身边半步的主要原因。
在萧寒的连哄带骗下,舒暖总算喝了几口稀粥,却也是皱紧了眉头艰难的才下咽,萧寒端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她却是摇摇头,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萧寒知道她心里异常的不安,坐下来搂着她,“放心,妈会没事的。”
舒暖的脸一苦,把脸转向他的胸怀里,半响才哽咽道:“我听你的话,你一定要救她。”萧寒闭上眼睛,压下心口上的那抹刺痛,轻抚着她的头发,无声的叹了一声,她到底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他!
萧寒等她睡着了,推开门出去,一转身就看到了门口的陈愉廷,他正透过房门上玻璃注视着里面,眼睛里尽是担心。
萧寒看了他一会儿,说:“等她醒来,你再进去看她。”
陈愉廷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盯着萧寒的目光里一点点的就迸发了怒气,突然一个箭步跨过来,对着萧寒的脸就是一拳。
萧寒从他的目光里就料到他会有此动作,但他并未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陈愉廷那一拳很用力,嘴角都出血了,腥涩的味道萦绕在嘴边。
一拳打下,陈愉廷的怒气并未减少,他眼睛发红的盯着萧寒,恼怒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
“你竟然敢这么对她?!”
萧寒站直了身子,擦掉嘴角的血,看向他,淡淡道:“咱们换个地方,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阳台上的风很大,吹得两人的头发都缭乱了,有几缕遮盖住了眼睛,却遮不住彼此注视到目光。
良久,陈愉廷开口说话:“给我个解释。”
萧寒却转过身去,盯着远方,久久的没有说话。
陈愉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心里蹿腾的那团火压下去,道:“我以为你是爱她的。”
“我爱她。”
“那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就是为了不想她受到伤害。”
陈愉廷一愣,“什么意思?”
萧寒沉默,良久才道:“你知道舒局被判死刑背后的原因吗?”
陈愉廷心里一惊,问:“不是说杀人了吗?”
“你相信吗?”
陈愉廷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萧寒要说什么,所以这个时候他最好是什么也不做。萧寒转头看向他,道:“杀
人的不是舒局,是舒夫人。”
陈愉廷愣住,不可置信道:“舒阿姨??!!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精心布局。”
“精心布局?”陈愉廷沉吟片刻,问:“你是说舒阿姨是被人设计杀人的?”
萧寒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陈愉廷有种忽然跌入迷洞里的感觉,猛地摇摇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萧寒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她现在的样子就能让你足以相信我。”
陈愉廷想到病房里那个苍白消瘦的女人,心口一阵泛疼,沉思片刻,说:“杜韵诗也知道这件事,你为了堵她的
口,所以才答应结婚的?”
萧寒沉默着没有回答。
“是谁布的局?他为什么要陷害舒阿姨?”
“舒局。”
萧寒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