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诸位长老监督,静心殿乱作一团,众人喧哗惊呼,议论纷纷,均为三层的芷烟等人感叹着。
杨梓丰满脸热切,胸腔起伏,高兴得不能自已,就好像得到好处的不是芷烟而是他自己似的。
在发觉了袁嵩想要害他之后,这两天他一直呆在静心殿,可谓憋足了气,就等着芷烟出来。
在听见芷烟的消息以后,他更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相信以冷烟兄弟的潜力和实力,那些想要找他麻烦的人无疑是找死。
“哦,还没出来?”昨天那位颇具气势的黑袍老者出现在三层石门外,此时满脸惊讶地喜悦道。
“不错,这都第四天了,一个都没出来。”梅姑恭敬地点点头,如实相报,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哈哈,不错不错,这一届的子弟果然不凡。”黑袍老者畅然一笑,眼中腾起灼热期待。
东边,白玲儿以及秦书所在的浴池气浪翻涌,水花鼓动,咕噜咕噜,冒着大的水泡、四天了,水温节节攀升,现下整个沸腾,达到了一百度,这种温度,又岂是一具凡体可以承受的?
秦书、白玲儿痛苦难耐,整个身体被煮得赤红赤红,体内能量冲撞,肌肉筋脉段段破碎,又一点点修复着,周而复始……
“啊!”白玲儿浑身一颤,如遭雷击,身体迅动,哗啦一声从浴池中跃了出来。
再看离她数米的池中依旧还在忍受的秦书,心中顿起懊恼,灵力驱动,将身上水分蒸干,这才不甘地朝出口而去。
轰隆一声,石门开启,站在门外众人浑身一震,同时看了过来。
“怎么是你?”梅姑脸色一滞,不可信置地盯着面前的白玲儿。
怎么不是那个混小子?
“师傅!”白玲儿下意识地扫了周围一眼,不见那个冷烟,心中顿时恼怒不甘,愧疚地对着自家师傅行礼,然而梅姑只是冷冷地耍了她一眼,一点儿也没有理会的心情。
“梅姑门下的弟子,能够坚持这么就,不错不错。”黑衣老者单手抚须,很是欣慰地夸耀道。
听此言,梅姑非但没有欣喜,脸色反而变得尤其难看,胸腔起伏,心有不甘,要不是黑衣老者在场,早就发怒斥责。
“咦,我以为是我那宝贝徒弟出来了,怪了怪了,照理说,他应该是第一个出来才对啊?”盛长老仿佛没有看见梅姑的一脸怒容,轻咦了声,火上焦油地疑惑道。
“哈哈,看来盛长老这次是看走眼了,只怕你的徒儿潜力巨大,天资卓绝呢。”黑袍老者畅然一笑,大手在盛长老的肩头轻拍了两下,打心底为他高兴。
别以为他不知道金玉长老以及梅姑的心思,相对于他们两人的压榨较劲儿,他更喜欢盛长老这份淡薄的心思,不过,他也是时候站出来了,再继续退让下去,只怕被这两位压得再也翻不起身,嗯,那个小伙子当真是不错呢,他的到来或许是个契机。
“那小子的确不错,不过我更相信金长老的徒弟更胜一筹。”梅姑强压下心中的气愤,争论道,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那个被她嫌弃的小子得到器重。
“呵呵,我们一起等吧,结果如何,很快便会见分晓。”黑袍长微微点点,意味深长地笑道,眼中含着晦暗的光泽。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就在众人等得快没耐心时,轰隆一声,石门开启,一袭青色衣袍的秦书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红润,器宇轩昂,浑身上下散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灵气波动。
“秦,秦书,怎么是你?”一向处事不惊的金瞳长老脚下一个趔趄,意外地看着本不应该出来的秦书。
梅姑脸色剧变,黑如锅底,浑身战栗的厉害。(那是被气的。)
是他,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那个混小子?
白玲儿同样心中巨颤,心思起伏,眼中隐着屈辱与愤怒,不甘,强烈的不甘,她宁愿输给秦书,也不愿承认比冷烟差……
“额,为什么不是我?”秦书被他师傅问得呆立原地,满脸迷茫。
“呵呵,原本以为是我那宝贝徒儿出来,却不想是你,也难怪你师傅如此惊讶,不必在意……”盛长老摆摆手,好心地解释道,“不过说起我那宝贝徒儿,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出来?”
盛长老摸着下巴,心中隐隐担忧着,依照玉牌的缓解吸收,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还是再等等吧。
这一等便是天黑,过道上的夜明珠散发着银色的流辉,几人木桩似的浑身僵硬,金玉长老和梅姑很是不耐烦,心中恨极了那个冷烟。
“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我看你的徒儿是出问题了。”梅姑打破沉默,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