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琼面露惊讶,她心头一惊,看来这女子不是故意要与自己作对,而是走火入魔,一时之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这魔女双手指甲齐齐刺入玉麟蛇的颈部。
玉麟蛇硕大的头颅来回抖动,庞大的身躯疯狂挥舞,尾翼前扑,攻击小玉,最后却甩在了山体上,轰隆隆,碎石滚落,震耳欲聋,闫琼急忙后退两步,四大长老更是不停的施法不让其逃走。
玉麟蛇尾,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林倒塌,拍在某处,地裂天崩,庞大的身躯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扭曲,蛇血一滴滴深入大地,汇聚成行。
“白玉,住手……”
君贤银牙一咬,从地上翻滚起来,不顾口中鲜血,和身上的绳索,几枚银针从口中直射而出,在空气中嗡鸣作响,小玉身子微颤,几枚银针不偏不斜的刺入小玉的体内。
小玉身子向后一仰,不省人事,玉麟蛇颈部整整双手十处血窟,不停的往外翻滚着鲜血,玉麟蛇吐着硕大的芯子,一口口寒气喷洒而出,在他鼻息之间形成了一抹云团,云团逐渐稀薄。
四大长老目露骇然,这玉麟蛇眼看着就要知悉,怎么说也是王子,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闫琼,手中的银丝光芒略显微弱。
闫琼抬步走上前去,冷眸直勾勾的看着玉麟蛇庞大的躯体,冷声道:“给我杀了他。”
话语一落,四大长老点头肯定,玉麟蛇悲鸣之声,震耳欲聋,身子已无力翻滚,尾翼轻轻摇曳,眼看着就要没了气息。
“母后,君墨虽天主孤煞,命薄寡缘,可,不是还有您吗?你乃天命所归,龙月国之首,又怎会信命与天?再说,他当年错手害死父皇,您不是也恨父皇入骨吗?”
君贤焦急,修为有限,主修为医者,无法挣脱这锁链,快走几步,下跪,如雪的白衫血迹斑斑,他一句道破闫琼心所想,所念,所归。
闫琼瞳孔一缩,猛然转眸,眸子中闪烁不定:“本宫与你父皇真心相爱,休要胡说。”
玉麟蛇口中云雾已经稀薄道似有似无,眼看着就要烟消云散,君贤从地上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史无前例的轻蔑之笑道:“母后,孩儿曾为您占了一挂,您猜怎么着?孩儿不知那狼族祭祀是谁?可否告知儿臣也好了却孩儿这一抹残梦。”
闫琼眸中顿时火焰燃烧,喉中哽咽,双手颤抖:“你,你竟然连本宫……”
言辞之间,闫琼一抹幽光出手极快,直冲君贤面门而去。
“请告知孩儿,以告慰龙月国上下万民。”君墨不卑不亢,不喜不忧。
闫琼大袖一卷,锋芒回收入囊中,沉淀了下来,尚未转面,对四大长老发落指示:“住手。”
君贤心里捏了一把汗,其实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们的亲生母后,而父皇也不是她真心所爱的男人,她以妖娆之姿,将龙月国占为己有,并将自己和君墨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所为何以,又为何这么做,其实君贤根本不知道,而占卜之术只是相由心生,将预知感观操练到旁人无法估计的程度而已。
“回宫!”闫琼狠狠攥着绣拳,命四大长老将君贤带上。
她坚信这二人都没那个本事走出龙月国,君贤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想将这二人处置,还就全靠君贤了,临别之际,闫琼坐在云撵上,回眸一眼看到小玉,她到底是何妖灵?小小年纪怎么会身负魔气?
“君墨,你要撑住,记住,不要救大哥……”君贤最后一句话,从半空回撤。
君墨死一般沉静,蛇身缓缓蠕动,渐渐盘绕,将小玉的身子盘绕其中,最后一丝雾气在它鼻息间稀薄的几乎看不到。
蛇身绕着小玉的躯体,感受活物的心脏是蛇类最敏锐的感观。
晨露洒下,谷底残碎不整的大地,小玉猛然睁开双眼,全身酸痛的感觉让她再一次觉得干了一夜的体力活,猛然低头,蛇身盘绕,紧紧锁着她的身子,小玉奋力搬开蛇身,趁着空隙从里面钻了出来,一切,仿若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君墨?你怎么了?”小玉蹦跶到蛇头,玉麟蛇的双眸微微闭目,脖颈处的鲜血已经凝固,地上的血渍也已经成了暗黑色。
猛然一丝残碎的记忆涌上脑门,那女人来过,要找君墨,小玉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来呢?后来竟然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小玉悲愤:“她是你的母亲,竟然将你伤成这样,真没见过这般无情的娘亲。”
小玉抬手抹了抹君墨的大头颅,玉麟蛇无力的吐了一下芯子,仿若想说什么话。
“不知道魔气能不能让你恢复原形。”小玉嘀咕着,就要将腹内的魔丹吐出来,隐约记得这魔气对他很有效果。
小玉双手环绕,魔丹再次呈现,在半空悬浮,一缕缕魔气顺着玉麟蛇的呼吸,聚集到他鼻息之处,一黑一灰,被他吸纳着,小玉丹田处一股火热,似乎无法控制魔气,他吸收魔气的量太大,若是倾巢而出,定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玉小心翼翼的又放大了不少魔气的释放,一缕缕黑气宛若烧糊的米粥,滚滚而出,形成一条烟龙,直冲玉麟蛇的鼻息之内。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小玉明显感觉玉麟蛇不再吸纳,顿时理顺气息,将魔丹重新吸入体内,沉入丹田。
“君墨?好些了吗?”
小玉惊异的看着玉麟蛇的脖颈处,那十个血窟窿竟然急速愈合,只留下蛇鳞片那般大小的疤痕,不免对自己的魔气有了信心。
“还需要一些魔气。”
玉麟蛇有气无力,竟然说开话了,小玉狠狠点头,瞬间便将魔丹再次从丹田内挖出来,从口中徐徐而出,就在这时。
君墨身形一宁,一席黑袍,长发垂肩,妖媚的眸光愣愣的看着小玉闭目的样子,魔丹悬浮在她唇齿之间,君墨抬手勾住小玉的腰肢,另一只手顺势勾住小玉的脖子,将她的嘴巴连同魔丹一起送到唇边,肆无忌惮的啃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