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阡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全身都是伤了,最后是被人认出来,给抬回去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时阡从丽春院出来之后,被一个人跟着,他觉得奇怪,这人跟着自己做什么啊?
等他让人去查了,才知道他是时阡的表妹黄姨娘的青梅竹马魏庆阳。
魏庆阳好几次派婆子给黄姨娘捎带小孩子的衣物,或者他送了首饰给黄姨娘,两个人都有感情着呢,连信物都有呢。
时阡带着丽春院里的沈金玉姑娘去游湖,没有料到遇见了魏庆阳,魏庆阳身边的朋友突然喊沈金玉为娘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阡当时听的懵了!
魏庆阳身边的朋友长的威猛高大,肤色极黑,瞧着凶巴巴的。
沈金玉吓的喊了一声宁哥,原来沈金玉未投身青楼的时候,她是宁哥的妻子,如今宁哥找来,她哪里还敢再陪着时阡。
时阡刚才还在说把沈金玉纳为姨娘的事情呢,谁料半道杀出个宁哥来!
“时公子,失陪了,他……他真是我的相公……”沈金玉娇好的面容上笑的甜死人。“你也不用包养我了,我……宁哥会为我赎身的!”
时阡气的要死,自己已经和老鸨说好了,她如果不答应做他的妾,他就包养她一年。
此刻,他好不容易瞧上的温柔女子就这么被这个丑男人夺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抢!
宁哥见时阡想要抢自己的女人,哪里还忍得住,再过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一帮子人就过来了,围着时阡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发话,“只要不打死打残就成,给我使劲的打!”
所以悲催的时阡就这样受伤了,伤了也就罢了,魏庆阳此时还说上几句让他彻底崩溃的事情!
“把我儿子还给我!”最震惊的是这句魏庆阳说的话。
“儿子?我什么时候藏你儿子了?”时阡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的。
“黄碧莲是我的表妹,箭哥儿是我的种!”魏庆阳的话打击的时阡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怎么可能?表妹不会骗我的!”时阡顾不得身体疼痛,他喃喃自语道。
“你表妹十三岁就把身子给我了!她一定是拿鸡血骗你,说那是她的第一次要你负责吧,哈哈哈……狗屁大户人家的公子也太笨了!”魏庆阳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理念,好好的用言语打击了一番时阡。
“你肯定在骗我!”时阡自然是不相信的。
要说这最开始怎么也不信自己的妾室黄碧莲脚踏两条船,但是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却是千真万确的,时阡记得以前还看到过。
再说了人家连黄碧莲右边臀部上有个痣都记得清楚呢,这简直让他忍受不了,男人最怕自己带绿帽子,时阡被人打了,还被带了绿帽子,当时围观的人也多,人家说了,出了这口气,你想报官就报官,反正你都不怕丢人了,我怕什么?到时候刚好可以告一告这强抢未婚妻是什么罪名!
就连之前对他温柔小意的青楼女子沈金玉也一脸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这样的渣男,她幸好没有跟他回去当姨娘!
所以时阡被抬回去之后,时夫人杨氏哭了又哭,等时阡醒来了,杨氏还一叠声的要去告官,把人抓起来,时老爷恨声说道:“都是什么好事儿!这样丢脸事儿还嚷得人尽皆知啊。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准去!”他的老脸都丢尽了,等那些言官知道了,他就更烦了!
时阡让人把大着肚子的黄姨娘喊了出来,质问她先前生下的箭哥儿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种呢!我可只有你一个男人!”黄姨娘笃定的说道。
“那为什么有男人知道你的痣所长在身体的哪一处,那么——你肯定是在骗我!黄碧莲,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不是我的吧!”时阡气怒道。
一旁的杨氏早已坐不住了!
“早就看出她不是个正经的了,哪家正经的姑娘能在婚前做出这样的事儿?这种勾三搭四的贱人,你给我立刻发卖了!”杨氏一想起时阡的庶长子箭哥儿的相貌很大程度上像极了他的母亲黄姨娘,却丝毫和阡哥儿不像。
“舅母,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孤苦伶仃的,我爹娘虽然不在了,可我是真心想孝顺你,把你当我的亲娘看待的——”黄碧莲吓坏了,她不知道谁在中伤自己,但是还是有点心虚的,此时她见杨氏的冷硬态度,她是真的害怕了。
“呸!谁是你的舅母?你当初要当阡哥儿的姨娘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了,咱们两家的亲戚情分就这样算了吧!你自己还主动签下了卖身契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杨氏固然疼爱箭哥儿,可一想那孩子不是自己儿子的种,她顿时觉得恶心死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大爷的事啊!夫人,你要相信我啊!”黄碧莲挺着大肚子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大爷的孩子啊!总得让我生下孩子吧!求求你了,夫人,这孩子往后会喊你祖母的啊!”
“来人呐,把黄氏带去庄子上直到生产,孩子出生后,若孩子是咱时家的种,就子留母卖。若孩子不是咱时家的种,那母子一起发卖算了!”本来时府的银子不多了,卖掉她们也能填补一下时府的穷窟窿,都怪二儿媳不肯管中馈了,害的自己用自己的嫁妆贴钱了。
“阡哥哥,你也不相信我了吗?你还和我说过,等这一胎再是个儿子,就让我做你的贵妾。”黄姨娘肯定是不想去庄子上的,那庄子上环境差不说,还吃穿不好,她去了只有受折磨的份。
黄姨娘哭的肝肠寸断,泪眼婆娑的娇容越发的如风中摇曳的白莲花,让时阡看了忍不住要心软了,但是一想起她给自己戴绿帽子,他更是硬起了心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