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办法明哲保身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当她以为就此了结之时,凝衣却仍旧不依不饶的问了她一个问题:“路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这群孩子?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凝衣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是连同魔西、朝忌在内都未曾思考到的一个问题,但他们也想听听,这个女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此刻,在路痴脑海中闪过的,无非是当日凝衣对她所说之话:当一个女子一本正经的撒谎之时,很有可能她的故事里藏着一个更大的谎言。
她不能被戳穿,也不能被识破。
她要证明,她是一心一意为了通天教,她要证明,她是真的为了教主好。
“回禀右使大人,路痴并未保护他们,路痴是在保护自己,保护通天教。路痴若是有幸一直为教主的神功锤炼,必然能在通天教中平步青云,必然能够在秦国扬名立万,而当路痴拥有这些的时候,路痴就有希望和机会找到路痴的夫君。敢问右使大人,如此好的机会,路痴又怎可便宜了那群弱不经事的孩子呢?”
凝衣点点头,认为颇有道理,便问道:“你的理由很完美,非常完美。路痴,那你可知这鲜血如何锤炼?”
“回禀右使大人,路痴不知。”路痴摇头。
“那本右使今日便同你掩饰一番好了。”
说时,右使已经往下飞了去,但很快,朝忌也跟着飞了去。
待凝衣飞到了路痴的身边,欲拿出刀时,朝忌制止了他,“凝衣,无论如何路痴算得我院中之人,此时还不烦右使大人费心了。”
凝衣一笑,收回了手中的刀子,对着朝忌笑了笑,“朝忌公子这是心疼了?这点小疼都受不起,怕是她锤炼放血之时,会更疼。”
“右使大人,我心疼不心疼,好像不需要您来教诲。好了,这女子我先带走。”朝忌说时,便要拉着路痴走。
凝衣再次拉回了路痴,对朝忌说道:“不妥不妥,我算了算时辰,这个时辰刚刚好,若现今把她倒立过来十个时辰,在从腕上割上一刀,放血两个时辰刚刚好。”
听凝衣这么一说,路痴才算听出了个所以然。
还好,不过倒立是个时辰,割一刀,不会死不会残,挺好的。
“谢谢右使大人,大人今日赏赐,路痴今生难忘。”
“路痴啊,你可是我所赐名,也不知你这口中的难忘,是哪门子的难忘。如若有日你飞黄腾达了,可不能记得我对你的不好。”
无从回答,路痴索性回了句:“遵命。”
“路痴,你疯了吗,本公子说过会保护你。”
见着朝忌的关心,路痴对她笑了笑。
她的笑,如同那春风里的一抹暖阳,甘甜纯净却又能润物无声。
“公子,我从来没想过一定要你来保护我。生死早已天注定,我不后悔。”
朝忌不解,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子的痴傻程度,竟痴傻到他无可奈何。
“来人,上刑。”
随着魔西的一声命令,很快便有教徒再次将路痴绑了起来。
她见着朝忌那颇为担心的神情,不自觉的对他笑了笑。
这点苦,真的不算做什么,若是过了,那该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