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清扶额:“这不是你打架的理由。”
“你换了住处也没告诉我,我一进门就看见这只臭烘烘的鸟趴在你床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偷摸什么!”
她气笑了:“这地方我们昨天才搬来,屋里啥也没有,人少族长要啥没有?犯得着跟这家徒四壁的地方刨那不存在的宝贝?!”
“总之是他先挑衅我!我不认!我没错!!放开我!!!”
钰清抽了抽嘴角,将拳头捏得劈啪作响:“如果你实在听不懂道理,本人也略通一些拳脚。”
见她面色不虞,小红的气焰登时消了大半:“又、又没啥大事,大家都是修士,我又收着力道,他们连块油皮都没破。”
他一边嘟哝着,一边紧盯着被一群人拱卫在内的死对头,逐渐咂摸出了点问题:“不!不对!这些外门弟子尚且无事。。。。。。他这副样子根本就是装的!你没来的时候这鸟人下死手揍我!”
他的话音未落,另一边的贺屿知又是“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钰清三两步上前,取出一粒丹药喂他服下,对方的气息方才渐渐平缓。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向她投去了一个安抚的惨淡笑容:“陈年旧伤罢了,不碍事的。都是我的错,修炼不足,误伤了他人,还没、没能护住我们的家。。。。。。”
见遭灾的弟子们接连被救出,一个个除了灰头土脸,倒也无甚大碍,钰清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给两个罪魁祸首一人甩了一个“闭嘴吧活爹”的眼神,随后陪着笑脸给管事长老塞了两罐早年在秘境中搜罗来的云雾仙茗,总算讨了个人情,将戒律堂常用的法器改为了寻常的藤鞭。
不用请法器,普通的鞭子打个百八十鞭,对于已然化形的灵兽来说,和俗世学堂里,夫子管教皮猴子们的戒尺一般——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有鳞一族一向是独来独往,小红身边也没个撑腰的族亲,犯了事需得前往戒律堂受罚。
得了钰清探望的保证,他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戒律堂的弟子们离开了现场。
混乱总算是告一段落,离开前,管事长老掂了两下腰间的储物囊,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新的住处给你安排好了,两进的大院子。”
这外门弟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有了条有望化蛟的赤蛇还则罢了,不知怎么又得了这灵鹤族少族长的青眼。
“不过,别光顾着享齐人之福,还是多花些心思在结契之术上。你这两位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胖长老嘿嘿一笑,低声道,“虽说越是强大的灵兽越是难以驾驭,但只要打上印记,就都老实了。”
那语气,那神态,活像拐卖良家妇男的龟公,正向买家传授什么见不得人的秘法。
钰清虚心受教,深以为然,点头哈腰地送走了胖长老。
谁不想早日扎扎实实地掌握御兽之术呢?
男人会抛弃你,朋友会背叛你,但御兽术不会。
御兽术不会,就是不会!
外门弟子的学堂下个月才开始上第一堂结契的课,她上哪儿学去?!!
钰清忍不住捶了捶幻痛的腰杆子——这口御下无方、不学无术的黑锅,背得属实有些损伤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