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指尖沾染上的残渣也不放过,全都仔仔细细地吮进口中。
矜贵优雅的面容上,甚至浮现出了一层微醺的红晕。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整个世界由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科技和怪异的种族构成。
他就像俯视人间的神一般,注视着那个长得和他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族少年的一切。
就像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他的一生。
看着他在遇见一生挚爱的时候,近乎病态地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最终,年少无知时做下的一些蠢事东窗事发,不仅伤害了她,也将她推得更远。
梦醒之后,他对那个愚蠢的“自己”嗤之以鼻,同时也暗下决心,务必要步步为营,以更为谨慎的方式,消除一切可能的隐患。
沉迷复生禁术的父亲被架空,族中旁支尽数为他所掌控。
无论是利诱或是威逼,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绝大多数飞禽族选择俯首臣称。
甚至连在飞禽族中向来以魁首自居的凤凰族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而他隐身幕后,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完美的、身世凄惨的、受尽欺侮的灵鹤族少族长身份。
他清除了所有的障碍和隐患,务必让她沿着他预设的轨迹,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到他的身边来。
有了梦境的预示,这一次的他,不会再行差踏错。
他需要做的,不过是耐心和等待。
快了。
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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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契大典当日。
凌云峰上张灯结彩,觥筹交错,宾客满堂。
喜鹊灵鸟在空中上下翻飞,不时将口中衔着的装有灵石、珠玉的精巧红色荷包精准地投入宾客的手中,惹得一群没见识的幼年弟子追着鸟雀边笑边闹。
两人身着与俗世风格迥异的墨色吉服,由细密金线绣成的花草鸟兽栩栩如生,暗红的滚边更衬得两人气度不凡。
除了必要的仙术仪式外,仙门的结契大典并无太多限制。
御兽门相当重视这次的结契,令人咋舌的贺礼堆积如山,门族、长老,以及灵鹤族的长老们到得齐全,更是破天荒地观完礼、饮了酒后,方才陆续离场。
氛围渐入佳境,晚辈弟子们逐渐“原形毕露”,纷纷涌上前来,轮番敬酒。
席间的上品仙酿入口甘醇,却后劲不小,待钰清应付完灵鹤族小辈们又一轮的敬酒后,一扭头,瞪大了出现虚影的双眼:"你、你?你何时拜入了三坛海会大神门下?"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原本满面喜色的贺屿知神色一凝:“夫人?”
周遭寒暄敬酒的响动也停滞了一瞬。
脑袋晕乎乎的钰清没有注意到对方称呼的转变,她伸出有些不稳的手向前摸索:“怎么。。。。。。嗝~怎么显出了三头六臂之相?”
少女温热柔软的手凌空晃了晃,最终落到了贺屿知的脸侧,随后无意识地摩挲了起来。
明明没有半点旖旎的、毫无章法的抚摸,却因为施予者难得的主动,让他心跳加速,险些失态。
他握住少女作乱的小手,用脸颊在她掌心处无比眷恋地蹭了蹭,末了,更是没忍住落下了一枚吻。
周遭的人声渐渐回拢,夹杂着一些她听不清的哄笑。
“夫人不胜酒力,诸位,失陪了。”
“乌冬,务必让宾客们尽兴而归。”
随后,他将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牢牢扣住:“夫人,我们先回吧?”
“富人?谁?。。。。。。嗯、不,不回!”不知想起了什么,钰清露出了些委屈的神色,倔强地蹲下,想在原地扎根,“我好久没有撸到雪团了,今天、今天若是rua不到毛绒绒,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