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晕晕乎乎的告辞出来,被林之秀扶着上了车,简单的跟她说了过程。
柳夫人都晕了“啊?!你,你真的这样说的?可这……这样也行?!人家到底答应了没啊!秀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怎么听着,像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林之秀说“您放心,秀儿就是去挑破这张窗户纸的!现在任家,自然会按挑破了的情况接着往进行,而不像过去那般藏着掖着,怕互相伤到对方了!您放心吧,一切,妥当了!”
“妥当了?”柳夫人心想我怎么可能放心?!
刚一进家门,就有人说“安大爷在家等。”
他这也太积极了些……
柳夫人跟林之秀说“你先别跟你舅舅说呢!伯母可没得着准信儿,回去闹个误会可麻烦了,到时……”
林之秀挠挠头,这可怎么办?
安宁已经来柳家半天了,一直在屋子里转圈圈,把招待他的柳家五爷阿超的头都转晕了。
一说她们回来了。
安宁就要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下,紧张的两手直搓。
柳五爷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叹息着摇头。
一会儿丫头来请,安宁稳定了一下心神,跟着丫头到了后堂。
柳夫人借口更衣,让这舅侄俩先说话。
安宁两眼热情又忐忑的看着林之秀,林之秀见状,很有几分心疼,哪忍得住隐瞒不说啊,低低的声音把任姑娘所说的跟他说了。
安宁激动的说“任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她心底善良,只想着别人的难处,哪怕自己被辜负,也不愿意恶意度人。这样的好姑娘,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之前的事而挑剔她?只要任家姑娘愿意嫁我,我们如何相处,都听她的,她说怎么就是怎么。我绝会不嫌的!我愿意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想不明白,也不打紧……”
“舅舅啊,您可真是……”林之秀嫌弃的看着他,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没出息的舅舅?!
安宁一幅幸福得不能自己的痴呆相儿“秀儿,你不懂。总会有一天,你会遇到这么个人,让你像舅舅一样傻的!”
林之秀翻了一下白眼“绝对不可能!”
(成王爷说:舅舅圣明。林之秀:白痴。)
柳夫人换好了衣服出来,跟安宁说“这件事,秀儿愣往上顶的。最终成不成,人家还没给准信儿。你们别瞎激动,到时不成,自己难堪不说,人家姑娘家,受的影响更大呢!”
安宁赶紧点头称是。
却没想到,柳静又在听墙跟儿,这个时候她得意的窜出来说“林之秀,我的主意好吧?我可是大媒人,你们得谢大媒!”
柳夫人一惊,这个丫头怎么听到了?还没来得及制止。
安宁就带着一脸幸福的傻笑“柳二姑娘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直管说!”
柳静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的说“我要,我要去后海看荷花,要去得意楼和太和楼吃饭。我还要去名器选件首饰。我……还要去钓鱼台看戏……对对,先要方家那个荷包!还要还要……”
她一件件的要求着。
安宁一个个的点着头。
柳静更高兴了,得意的看着林之秀。你虽然长得比我好,但没我眼力好!
柳夫人心里乱急了,这要是不成,那这个丑就出大发了。
安宁还跟柳夫人说“我家里没有长辈,一事不烦二主,柳夫人,还得麻烦您呢!”
柳夫人看着欢笑的三个人……他们都疯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都不敢往下想。只得打起精神往下走。
“好!只要任家答应了,我都知道怎么办。我与任夫人商量着来!你放心吧,把银子准备好就成。”
安宁乐得快失态了“银子没问题。金鱼胡同的院子,好歹修理一下就行!等将来任姑娘进门再,随她的意愿收拾……咳咳!柳夫人,我和任姑娘,年龄都不小了。您要记得选最早的日子……”
林之秀看着他这样,指着他,胀红了脸,气得直咳嗽。
柳静看到,手舞足蹈哈哈笑。
任家第二天,并没来信儿。任父还是比较谨慎的,让自己儿子去外头去查了一下安宁。回来的消息,跟之前了解的差不多。安家在金鱼胡同的房子,他们之前也是知道的,是处很不错的宅子。
总的来说这人性格朴实,做事踏实,人口简单,财产丰厚,虽然还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总比女儿这样蹉跎下去要好。女人家,能有几年青春哪!
再者说,跟这样的人家结亲,也自有好处……任家能力压安家一头,女儿将来,不会再受委屈。综合考虑,也算是勉强能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