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头靠在车窗上,鼻血顺着流下来,抬手来不及擦去,只得仰着头。
司机像是看到什么瘟神,恨不得就在这里将她赶下车去。
沈卿在司机那眼神的注视下,主动开口要在这边下车。
往商场去,乘着电梯上二楼去找洗手间,却在路过的某奢侈品母婴店,看到在选购衣服的赵雯倾。
而在休息区沙发上,傅景远频频给出赵雯倾选择,左手上的衣服,还是右手上的裙子。
如此温馨,幸福。
结婚那么着急,原来是赵雯倾怀有身孕了。
看到里边傅景远要转过头,沈卿立马掉头就走,绕了一大圈去另一端的洗手间。
冰凉刺骨的冷,在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里,她狂咳了好久,唯独血腥味冲不走。
蹲在地上缓着气。
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我还在漪城,能见见面吗?”
沈卿咳了一声,声音颤抖,却极为坚定,“好,我过去找你。”
“告诉我你在哪,我立刻到,你在原地等我。”
“你又不是在漪城生活的,怎么能那么快找对方向。”沈卿笑,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又在走廊里看到了傅景远和赵雯倾,只是他们在透明室内电梯里亲吻。
沈卿冷冷勾了唇角。
不爱了,男人立马就能投入下一段情感,真断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空窗期。
在商场的一个出口,华尔北门碰头。
看到男人时,沈卿真不敢相信,明明都说欧美人的花期极其短暂,但他已久如同三年前初见。
绅士,英俊。
一个拥抱,贴面吻,变成了额头相靠。
他们去海洋馆,去地下街,去喝糖水,抓娃娃,还去室内溜冰馆,她滑旱冰一如既往地烂。
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没敢松开,一松保准又给摔个狗吃屎。
离开后,去吃了刨冰,她说过几天一起去滑冰。
“我留下的时间不多。”
沈卿望着他,攥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