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名义上挂名夫人。
但是,她来巴黎这事也没有和傅靳说过,也似乎不太可能被他邀请进晚会去。
而且,傅景远绝对不可能让身旁的助理,称呼她一个秘书为夫人。
“请问,你口中的少爷是哪一位?”沈卿客气问道。
虽然能进去,但也不能随便跟一个见到她就称呼她为夫人的男人进去,谁知道后果是什么。
万一是一出笑料,她被人捉弄戏耍,当做宴会上取悦大人物们的小丑。
小周恭声说道:“我们家少爷是傅靳,您请吧,不要让少爷久等了。”
说罢,小周又看了一下洪伯发给他的照片,对比下,确实是眼前出现的女人更加漂亮。她似乎还有些不上镜头,还拍得丑了不少。
小周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
沈卿周身女人们惊讶得面面相觑,花容失色。
打开了扇子,掩住面,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被人邀请了?是哪位夫人?”女人们异口同声问着。
“她是谁?”
“从没有看过,她是首次来这晚会吧?”
“这来请她进去的男人,好像是个亚洲人,难不成她又攀上别的男人?”女人讥诮笑道。
沈卿提起裙摆,余光悄然瞄了去。
小周会意,抬了抬手,让门童驱走在酒店门口聒噪的几个女人们。
门童一开口,那几个女人立马像枝头凌乱惊飞的鸟儿,“招揽客人去别的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一边去吧!”
门童看出那些装扮成上流社会的名媛的女人,其实就是站在街头的揽客妓女。
“快走!不要呆在这里碍事!”
一个女人惊走,不小心踩到了,身边女人的长裙摆,双双跌在地上,模样狼狈不堪。
又是一阵笑声,夹杂着对沈卿被请进去酒店大厅的嫉妒。
富丽堂皇,宛如奢靡皇宫,巴洛克风格的装潢,浓郁的浪漫又豪华得令人眼前一亮。
壁灯也是反着冷光银质的,花枝繁复设计的艺术品,配上烛蜡氛围好像一下子穿回到17世纪贵族侯爵设的晚宴。
空气弥漫着香气,是馥郁又雅致的味道,入场开始就有鲜花在装点着,红如霞脂的玫瑰花,纯白如雪的白玉兰花束,与金色蔷薇纹路的壁纸显得很特别。
路过长廊,来到了最大的会厅,中心一盏数十层的水晶多枝槲寄生图样的吊灯,光泽璀璨夺目,明亮如昼。
到达了地方,小周接到了电话,毕恭毕敬又敬重地回答:“少爷,我已经找到夫人了,在带她来见您。”
电话那头的人冷冷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傅景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到未读信息,来自沈卿,还有她打来的电话有两个但未接。
离酒会厅很近的,高挽起的绸缎窗帘,压着动人心弦的氛围,觥筹交错,珠光明媚,人影华丽。
越来越近了。
沈卿心口莫名生起了紧张感。
要终于要见到傅靳了。
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会像傅景远那么冷漠不近人情吗?
还是一个年纪又大,还有啤酒肚,甚至五官实在是其貌不扬的中年老男人?
沈卿想着也有点想吐,要逃遁的想法,也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