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破涕为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结果傅景远递过来的餐巾纸。
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
“傅景远,你点错了,不是这个版本啊,好不好?”
傅景远看她哭着哭着又笑出来的模样,心头一颤一颤的疼,将车靠边停,大手抹去她的泪痕。
“好了,我马上换歌,你再哭眼睛肿了,等会去外公家被他看出来,会怪我在欺负你。”
“那你赶紧换吧。”
沈卿听着伍佰老师认真唱着,很努力又搞笑成分居多,快忍不住笑作一团。
一首《Lastdance》前奏缓缓流淌进耳朵里,沈卿已经能将情绪给调整过来,眼圈还是红红的。
但看到傅景远没按着导航走,开车拐进了一片人工湖旁边的冷杉树林深处去,停下后。
沈卿只感觉脖子上热乎乎一片。
享受多于难以忍耐的痛苦。
傅景远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浅尝即止,却又淋漓尽致。
事后,沈卿背对着他穿上裙子,披上浅雪灰色呢子大衣,身后傅景远穿衣声窸窸窣窣,干净利落,很快整齐如初,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
除却他右侧麦白色的脖颈上,一抹新鲜又红烈的吻痕。
预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成年人之间,必不可少且需要日常交流的事。
起初傅景远急了些,沈卿衣裙上一颗纽扣都被扯掉下来,还好有外套掩盖着,不至于丢人丢到家。
到外公家天色已晚,晚饭后,董珲在一楼花苑的茶室内和傅景远谈话。
在这干了多年的蓉姨一脸看好的笑,说道:“少爷从不女人来看董老,沈小姐是第一个,必然深得少爷的真心实意。”
“蓉姨,我们其实就是上司下属,自然他会带我到处行走,仅是工作性质上有需要。”
“你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你看刚才吃饭,少爷给沈小姐加菜,碗都快堆成小山丘,由此可见,少爷偏的心全在沈小姐身上。”
蓉姨旁观者清,笑道沈卿当局者迷。
沈卿打着哈哈,应付过去,抬眸看向茶室里的傅景远,隽杰英朗,气宇轩昂。
受到示意,沈卿移步,推门进到茶室。
“老先生,在下棋呢!”
沈卿瞥视两人之间那盘黑子深陷窘境,白子进攻得来势凶猛。
但姜还是老的辣,董珲以退为进,一子落下,化险为夷,又反倒令手持白子的傅景远进退两难。
沈卿一眼看到突破重围的一处,走近傅景远,轻波微转,在旁人看来就是眉眼传情而已,不过傅景远极快捕捉到信息,落下子。
董珲点点头,却是藏掖着满意的笑容,说道:“你们齐力合心,欺负我一个老者,胜之不武啊!”
“董老您严重了,我不懂棋,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看两眼。”
沈卿自矮一阶,方才她的一举一动自然被董珲看的一清二楚。
“你们这也可以说是,心领神会,一个眼神,便知晓对方。”
董珲和蔼道破两人之间的关系。
傅景远顺着形势,不做声,默默看戏,内心深处满满期待。
黑眸深邃,瞧着沈卿如何解释清,和他的关系。